常想着你,也不知道你在外过的如何了。真没想到今次还能再见到你!”秦宝满是感慨。
路二一口谀词:“我早就看出来嵩哥不同凡响,早晚有出头的一日,看看现在不就发大财了嘛!”
刘嵩在外历练,眼光比之当初混日子不知道要辣上几多倍。他当初得罪了淮安王,老娘无故枉死,路二早吓的缩到一边去了,独秦宝母子不离不弃。
秦宝从小就老实,路二则是油嘴滑舌,平日各有所长,真到了大难临头,肯与他共患难的也唯有秦宝而已。
他心知路二这是想要跟着他混光阴,便假作听不懂,回头却亲自上秦家去探望秦婆子,又提起想带秦宝回扬州。
秦婆子母子二人过活,在京里虽也能凑和,但到底所赚有限,她又做着接生婆的营生,自来不被人看得起。刘嵩说的诚恳:“我娘在世之时,时常得秦妈妈襄济,连丧事也是秦宝跟秦妈妈帮忙操持,我心里很是感激,如果秦妈妈不嫌弃,不如带着秦宝跟我去扬州过活。我在漕帮也有一口饭吃,总不会饿着秦宝。”
秦婆子回头跟儿子商议,便将家里房屋托邻居照管,果真跟了刘嵩来扬州过活。
刘嵩还替他们母子赁了屋子,又雇了个小丫头去侍候秦婆子,他自带了秦宝入漕帮,只跟罗炎说是少时一起长大的小兄弟,也算是在罗炎那里挂了名。
秦宝初来乍道,于漕事上一概不知。但他有一个好处,对刘嵩言听计从,他的话不打半点折扣。
刘嵩这些日子便派了他跟阿琨阿根三个人轮流在叶府门口蹲守,但偶尔被苏铭跟赖大庆遇上,赖大庆还好点,语拙心软,假作不见,但苏铭的性子却有些尖刻,一心一意维护叶芷青,将阿琨跟阿根讽刺的脸上都快挂不住了。
阿琨跟阿根在叶府也混吃混喝一段时日,叶芷青出事之后,卫淼跟这俩小子也不见得有多焦急,还跑的影子都不见,落在苏铭眼中,只觉得他们没良心透顶,骂起来嘴上不留一点情面。
秦宝是个奉命蹲守等人的,余事一概不知,观望了好几次苏铭与阿琨阿根吵的狼烟动地,等弄清楚苏铭的身份,都不知道应该劝谁了。
他来之前,刘嵩一再叮嘱:“……你只消盯着叶府,见到叶子回来跟我报信就行,别的都不用管了。”
“嵩哥,你跟叶姑娘当真的?”秦宝总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记忆可还停留在刘婆子过世,刘嵩大半夜将叶芷青挟持到灵堂的事情,要么他傻了,要么叶芷青健忘,再或者刘嵩异想天开,不然叶芷青怎么会跟刘嵩在一起呢?
刘嵩跟他说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着实不少,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的,只能叮嘱他:“你只管给我盯着人就好。”
秦宝心里直打鼓,好容易这日守到叶芷青出现,他捅捅身边的阿琨跟阿根,两人都不愿意跑腿,他才去报信,还未走出百步,就瞧见刘嵩过来,顿时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嵩哥,叶姑娘回来了!”等刘嵩高兴的大步流星前往叶府的路上,他却从后面扯着刘嵩再三念叨:“嵩哥……嵩哥,掠人的事情不能再做啊,这可是扬州城啊。再说……再说掳回来叶姑娘也不会顺着你的意思答应下来,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刘嵩被他念叨的哭笑不得,在他脑门上拍了一记:“怎的这般啰嗦?!你还是别跟着我,在外面守了这些日子,回家去歇歇,过两日再来吧。”
秦宝一步三回头的去了,这里刘嵩将叶芷青堵在了家门口,眼里才瞧见她的身影,便再顾不得其他,几步上前去,一把将人揽在怀里,满心的焦虑顿时找到了安放之处,长吁了一口气,道:“你去哪里了?这些日子可急死我了!我从京里回来之后,到处找你,都没打听到你的消息。下次千万别这样,不管在哪里总要给我个信儿!”
叶芷青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被他结结实实搂在怀里,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这会儿似乎才想起一件事情:刘嵩押送漕粮上京之前,在替卫淼治伤的时候,她就答应了刘嵩两人可以试试。
之后刘嵩待她殷勤有加,数次明示暗示,想要娶她回家。
那时候她还抱着“感情说不定可以培养培养”的想法,与刘嵩时常来往,还曾相约共度七夕。
一场镇江之行,虽是无意,却让她再一次领略到了命运的叵测,似乎冥冥之中总有一把手在背后推着她与周鸿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纠葛。
好几次明明她都觉得二人缘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事到如今,她实难再欺骗自己。
“刘大哥……刘大哥你且松开手!”
刘嵩哪里顾得许多,分开太久,他的思念早已经满溢,恨不得此刻就将人娶回家,抱着叶芷青死活不肯松手,甚至还拿出早年混迹市井的无赖行径,说:“不放!放开你就又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搂着怀里的人,闻得到她发间药香,只觉今夕何夕,再没有比今日更圆满的了。
他下巴抵在她头顶,连叹息声似乎也带着说不出的甜意:“我在京里的时候,恨不得一日就能回到扬州,明明也才两个多月,怎么就好像分开了一辈子那么长?回来听说你不见了,简直是晴天霹雳,你……没事吧?”
说的太高兴,竟然将这件事情给忘了,问出口之后才有些后悔,忙将她拉到近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见她眉目如画,仍是旧时模样,并没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