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青瞄了过去,眼里的欲念毫不掩饰。
金鱼眼的汉子抬脚就踹了那汉子一脚:“你懂得屁!少打这丫头的主意,回头去找个窠姐儿泄泄火。这丫头我拿来有大用,不许动她!”
被踹的汉子声音里带了几丝委屈:“我也就是说说,大哥既不许动她,我便不动了。”他恋恋不舍的目光在叶芷青面上扫过,最后出去了。
金鱼眼的汉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吩咐外面:“尽快前往镇江,听说帮主近来在镇江分坛,此去正好赶上送这份大礼,还能让程壹那小子吃个闷亏。你们也去放些风声出去,好让别人以为这妞是程壹那小子掳走的,也杀杀他的气焰,省得他做不切实际的梦,还想当副帮主!”
卫淼跟着程壹也有段时间了,这小子脑子灵活,外面不知道他与程壹是合作关系,总看到他随行左右,还不时向程壹出主意,总以为这是程壹新收的喽啰,还很是器重他,从他身边下手也不奇怪。
叶芷青并不知道自己此劫纯粹是被无辜殃及的池鱼。她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得到船身摇摇晃晃,似荡浮在水上前行,身边没有人,却听得外间有人说话,侧耳细听,是几个陌生的男声。
“……今晚就能到镇江吧?”
“……到了镇江你想做甚?”
“嘿嘿,还能做甚。守着船上这等美娇娘不能下手,还不兴我去找小香玉泄泄火?”
叶芷青便推断自己如今正躺在前往镇江的船上,她虽然不知道这帮人为何要掳她,但却于眼前的困局无解。探手摸入袖中,当时匆忙,针套居然还在袖里,未曾遗失。
听这帮人言语,都不是什么好人。她遍寻脑海,实在猜不透何时得罪了这帮人,被掳是蓄意已久还是偶然突发事件。
百思不得其解。
扬州城内,淮安王将王府护卫尽数撒出去找人,还派人向周鸿求援,让他将自己手底下的人派出去一同找人,周鸿很快就知道了叶芷青失踪的消息。
“怎么会不见了?”他面色极度不好,问前来传信的淮安王府护卫。
周鸿如今与淮安王是盟友,为着保护叶芷青的安全,之前刻意疏远了她,没想到她还是出事了,顿时悔的不行,早知道就早早将她纳入羽翼保护起来。
前来送信的淮安王府护卫向他详细讲述了叶芷青失踪始末,等他走了之后,周鸿便召来周浩,让他带人前去追查叶芷青的下落:“到底什么人对她下手?你去把宋魁叫过来问问,他是怎么保护叶子的?”
宋魁想死的心都有了。
扬州城内也算得太平,尤其最近叶芷青的回春堂上了轨道,他长日无聊,叶芷青便让他随意去外面转转。出事当天,回春堂提早关门,他还未从外面回来呢。
回来之后,叶芷青早出事了。
“少将军属下失职还请少将军责罚”
周鸿气的“当务之急是把人找回来责罚你有什么用”
宋魁一脸懊悔“都是属下失职属下现在就出去寻找叶子。”
“去吧听从周浩调派跟府里护卫一起去寻。”
宋魁出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书案前的周鸿他的半张脸隐藏在书房阴影里瞧不清楚心里在想些什么却也能明显感觉得到他心情极度不好
萧烨与周鸿忙着分神找寻叶芷青下落的时候新上任的扬州府君段凌风终于到达了扬州城开始与扬州城内各衙门官员接触
段凌风年约四旬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他来到扬州城后第一位拜访的便是淮安王“下官前来上任之前还接到陛下口谕陛下十分挂念殿下也不知道殿下在扬州城过的如何了竟是连封家信都未曾送回去让陛下十分忧心。”
萧烨转头就在尚敬云面前毫不客气讽笑道“咱们这位陛下最是擅长做戏他若当真忧心本王又何必将本王从淮阳改封至淮安总归淮阳离京城要更近一些也能时常回京见到他不过就是担忧本王别有所图而已这才从小将本王捧杀恨不得让本王养成跋扈骄横的性子最好让举朝都知道他宠着本王大家都来谴责本王不知感恩性子无赖,举朝皆厌才好呢。”
尚敬云纵然辅佐了淮安王父子两辈,也只能安抚萧烨:“还好殿下并未如今上所愿。”
萧烨:“捧杀这招他倒是用的当真不错!”也不知道是想到了故去的淮阳王,还是别的,面上渐渐显出一种难以描述的狠戾:“本王也总要不负他望的长歪一回,无可自拔的沉迷一回女色,才不负皇伯父的栽培!”
段凌风才来扬州城不久,拜访完了淮安王之后没多久,就听到一则传闻,淮安王最近正在倾王府之力寻找心爱的女子。据说那女子生的国色天香,却在前几日被人无故掳走,淮安王甚至放出话来,但凡寻到女子的,必得赏金千两。
“扬州城内绝色美人一抓一大把,淮安王实不必如此大动干戈,不过是一名女子而已。”
段凌风叹息:“只可惜淮安王从小便是如此的性子,陛下又偏疼他,纵然听到他为了一名女子而闹的扬州府不安宁,恐怕还会怪罪本官治理州府不够尽心尽力,才会在治下出现掳人事件。”
他身边的幕僚便向他建议:“大人,既然淮安王正在四处找人,咱们不如也派人出去帮他找,就算是人没找回来,可在淮安王面前也总能落得一点好,省得让淮安王觉得大人不尽心,不将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段凌风顿时转忧为喜:“找不找得到就全看天意了,但派人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