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担忧道:“那米铺地处闹市,不好明抢啊!”
“咣当——”一声玉器碎裂的声音在士兵身边想起,却是白平一怒之下扔来,只听得他沉声道:“你傻吗?那就到晚上!若是不给,就直接杀了!”
“是!”那士兵颤颤巍巍接令,赶紧爬起来退下。
白平冷笑着,自言自语道:“折龙山上你杀了我哥哥,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一个女娃子也想独吞九尊令称霸天下,简直痴心妄想!爷爷我就让你瞧瞧,做错事的后果!也不枉费我哥哥临死传信之痛!”
只见他一把抓住画像正要撕毁,却又被画像上的容貌迷了双眼,随即露出诡异的笑,道:“倾国修罗的确是倾国呢?这么美的人儿,还是适合躺在床上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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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谪国边城,阁城。
阁城内的百姓早便已经在战争开始时就已经迁走,如今偌大的阁城,只有驻扎的军队。
昨日刚刚击退了白哲率领的五万大军,连日以来战火弥漫的恐惧之感,一瞬间得到解压。随处可见城内士兵笑容满面,高谈阔论,大谈自己在战场上与敌军对峙时威猛的模样!
倾谪国士兵的战袍皆是银白色,此时在秋阳的照射下格外耀眼,人人脸上的笑意都透着随意与轻松。
虽然有的人身上还缠着止血白布,斑斑血迹,但他们依旧笑的很开心。
该巡查的巡查,还歇息的歇息,阳光正好,谁也不愿意闷在房子里,街道上随处可见谈笑风生的士兵。
仿佛,这里不是边境战场,而是他们的家,而他们正在和家人闲话家常。
片刻,从街尾走来一队巡查兵,带头的男子却是一袭天青色战袍,身姿修长,头戴同色头盔,行走间透着一股清逸之风,仿佛置身与青山绿水之中。
天青色的战袍,这个世间只有一支军队身穿天青色战袍,那就是威名赫赫,倾谪国的战魂,残云骑,
那一支巡视对一路走来,一旁街道上的士兵皆发自内心的躬身请礼,便见那天青色战袍的男子唇角含着轻笑,一一点头示意那些士兵不必多礼。而他身后的一对残云骑精兵面色谦逊,却目不斜视,昂首阔步,那是一种自信的风采,真正强者的风姿。
待走到一半,便见一个伤兵瘸着腿走到那天青色战袍的男子面前,担忧的问道:“军师,您的伤势如何了?属下还未感谢军师的救命之恩,属下在此跪谢军师的救命之恩!”
那士兵正要拖着瘸腿跪下,却被那被称为军师的男子上前一步伸手扶起。
青丝滑落染血的天青色盔甲,那莹白如玉的脸庞书生气十足,眉目清润,眉宇通透,确实应是一副军师的模样。但看他身披战甲,血迹斑斑,更像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军人。
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他腰间无时无刻不别着一把折扇,如此清逸,任职军师,又英勇杀敌,任职战士,着实是一代奇才。
此人,正是司安大将军的左右手,九君子。能文能武,年纪轻轻便位居军师之位,让人不敢小觑。
“起来吧!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你为国杀敌,自然不该白白送了性命。”九君子唇角微扬。
那士兵眼眶微湿,说是如此,可身处战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又有谁能帮你一把?而眼前这个人,身居高位依旧能够把他们这些士兵看在眼里。自己虽然是个粗鲁汉子,也知其中艰难与难得!
怪不得所有士兵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入残云骑,有这样的将领,是他们士兵的福分!
“大恩不言谢,但以后我的命就是军师的了!”那士兵郑重说着。
九君子轻笑摇头,正待开口,却被一声粗犷的声音打断。
“诶?我说九君子,你怎么在这儿呢?都找了你半天了!赶紧的,将军有事商议!”
只见不远处正大步走来一人,此人一袭天青色战袍,却偏偏膀大腰圆,五大三粗,雷厉风行,仿佛要将地面上踩出一个个大洞来!
此人正是粗犷不羁的杨彪。
九君子掏了掏耳朵,淡淡道:“小声点儿,这里都是伤员,你这雷打的嗓音就赶紧闭上吧!”
杨彪虎着圆目正要开口犟几句,却又觉得九君子说的极对,转眸看了眼四周的确全是伤员,有的似乎是刚刚被他吵醒。随即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不敢向九君子那样明目张胆的掏耳朵,随即躬身道:“见过杨次将!”
“额,免了免了!的确不是第一次见我,那怎么还次次都见过见过的。见过就得了,下一次别再见过了!”杨彪随意的摆摆手,随即大步走向九君子,伸手便要去拉九君子。
也不见九君子如何动作,便轻松的躲了杨彪的大手,竟头前两步走了,只听得他吩咐道:“你们继续巡视。”
只听九君子原本带领的那一支残云骑精兵齐齐躬身应是。
杨彪甩甩手,随即大步追上前去,偏偏九君子脚步轻快,不多时便将他甩下一大截路。便见杨彪迈着大步,咣当咣当走着,仿佛地面都在震动。
二人随即消失在街尾,不见了身影。
众人这才按部就班,再次继续方才的手中事宜。
正文第贰捌章独明
九君子与杨彪一同向着城楼之上走去,一路上尽是二人的斗嘴声,每每都是杨彪被咽的说不出话来。倒是悦了一路上众兵士的心。
高高的城楼,举目眺望可以望向十里之内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