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的往茶楼走。哪料刚一进门就看到气喘吁吁的言豫津正站在大堂中间和一个伙计比划着什么,似乎是在问有没有过谁。
她看的不清,虽然连他的眉眼都看不细致却似乎能看到他一路狂奔额上泛起的汗珠……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到他和伙计比划完却只得到一个摇头后悄悄弯下的背脊,轻笑一声唤道:“言小公子。”
言豫津看到完好的站在面前的人这才真正松了口气,顺手接过端着茶杯路过的小二手中的茶猛灌一口,不听他的嚷嚷从腰间摸了几个铜板就扔在他的托盘中摆摆手让他离开。
“我都等你好久了,可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我还以为你被官差发现给抓走了!”
“不能不能。”顾清染不在意的摆摆手,“他们没那个本事。”
看到言豫津似乎被噎了一下,顾清染短促而清脆的笑声瞬间充满了整个雅间。她想了想,开口问道“妙音坊到底怎么了?”
说起这个言豫津又是一身冷汗,刚落汗的后背顿时又把衣料浸湿了。“说是吏部尚书的儿子把文远伯家的公子邱泽给打死了!”
“怎么打死人了?”
言豫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又灌了一杯茶润润嗓子道:“具体的京兆尹府还在查,我也不是很清楚。”
顾清染模棱两可的笑笑,又和他聊了一会儿约了下次去纪王府摘花的时间,也不管言豫津乐意不乐意就笑眯眯的撂下几个几个铜板离开了。
看着顾清染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桌下安静躺着的几个铜板默默叹了口气叫了伙计来结账。
……
一进雪园顾清染脸上的轻松一扫而空,娥眉紧皱快步走向主厅。刚走进院门就看到了飞流正闲闲的靠在石柱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脚下下意识一转方向往飞流的地方去,见他抬头看向自己就自然的回以一笑。走到跟前,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变出一串糖葫芦,见飞流眼中的欣喜顾清染似乎被感染了一些,眉眼间的忧虑也悄悄消散,好笑的看着他被酸的变形的五官,就着他的手也咬了一颗下来……
嗯……好酸啊……
方才她进院子时看到不远处萧景睿身边伺候的人便知道雪园来了客人,这会儿隐隐听到脚步声心知怕是宗主要送客了。
“飞流我找宗主有事,一会儿再来找你玩,乖。”笑眯眯的陪飞流把糖葫芦吃完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就准备离开了。
哪知手还未撤开就被飞流拉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只看见他眼中的慌乱。
飞流虽只小她3岁,可原先他们两个呆的地方为了能更好的控制他们便统统给他们喂了□□,飞流伤了脑子她也伤了眼睛。可正因为这样,顾清染才更心疼飞流。她总觉得飞流只是被巫术锁住了阴暗一部分,独留下光明给了他们这些人,能让他们这些在泥沼中浸染的人在飞流身上找到本真。
她始终相信,飞流只是对喜欢的事情更加专一了,旁的事他一概不在乎,也不必在乎,因为他身边还有她们这些人会为他处理所有阴沼。
手轻轻附在他的上面,眼神柔和的看着他,“飞流,没事,我永远在你身边。”
看他轻轻点头,顾清染这才笑了。
“跟我一起去见宗主吧,我有事要向宗主禀报。”她不由分说的反拉着飞流手,将毫无防备的飞流拽的一个踉跄。
飞流是近身护卫,自然不能离梅长苏太远,不过十几步路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梅长苏。顾清染率先放开手,向前一步施礼。“宗主。”
梅长苏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又和豫津出去玩了?”
“是。”
“那你应该也知道妙音坊的事情了?”
顾清染看到宗主气定神闲的坐在火炉旁边,悄悄退后一步坐在靠门口的地方让外面的凉风能稍稍扫过她的被汗濡湿的衣衫。
梅长苏看着她的小动作,手指一点叹道:“你啊……”
顾清染无辜的眨了眨眼,重新将话题引回来。“言小公子非要带我去见妙音坊的宫羽姑娘,我拽都拽不住他。”
梅长苏被茶水呛了一口,将杯子放下又咳了两声。顾清染忙上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待气息平稳了她才又坐了回去。
“少胡说,景睿日日提点豫津千万莫要带你去那些地方他怎么会不顾你的意愿硬拉你去,再要胡说就罚你今日不许吃山楂了。”
顾清染面色一僵,想起刚才街道上被自己吃哭了的小贩,还是她将先前宗主给她的一小块银锭子给他他才没继续哭。一个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呢……
看到顾清染只是表情有些僵硬,完全没有平日里立刻就要上房揭瓦的气势。梅长苏长眼微眯,声音略显低沉的质疑道:“是不是今日出去又偷吃了东西?”
“没有没有没有。”顾清染连忙摆手,上次宗主知道她把山下一家糖糕的店吃空了罚了她三个月没有零食吃,那段日子……
太难过了太难过了。
梅长苏不欲与她追究,给她倒了杯水推过去。
“没想到杨柳心的两位姑娘如此沉不住气,竟直接将事情引入妙音坊,如今一切都还未打理,金陵可真是给我们送了份大礼啊……”
听到这里顾清染心中一紧,问道:“会有不会有什么影响?”
“没什么影响。”梅长苏随意摆了摆手。“只是宫羽怕是要受些委屈在牢中带个两三日了。”
“两三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