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王慕翎确实有功,自然当放,只不知道她还有多少内容。且此中内容,须得牢牢掌握在手中才是!
、
前线告急,牢头又在牢中提了一批人出去。
待他路过,王慕翎隔壁的女人连忙叫住他:“官爷,我……求去当随军大夫,不知许了没许?”
牢头上下看了看她这副病壳模样,撇嘴冷笑:“你要参军?死了不算,万一有病传染他人,岂不延误军情?我看你还是断了这念想!”
这女人顿时如丧考妣,王慕翎一边听着,忍不住暗笑,偏嘴角的笑意被这女人瞧见,她立时扑了过来,凶悍的摇着栏杆:“你笑什么?!你笑什么?!”
王慕翎自打她对自家的四个心头肉动了心思,就一直给她脸色看。这时也撇了嘴:“笑你该死!”
一场嘴仗正一触即发,突的牢头又回来了。快手打开了王慕翎的牢门,语气中竟是有些恭敬:“王家少奶奶,您快随我来,梳洗换衫,莫贵君传了话下来,要请您去说话。”
王慕翎心知只怕是献计之事有了反应,连忙将这几日陆续整理默写的《三十六计》给卷起来收在袖里,随了牢头出去。
牢里余人,皆是议论纷纷,这些人最会看眼色,看牢头的神情,就知道王慕翎再不会回来,纷纷后悔之前没有巴结王慕翎,不然也能沾一沾光,留得一丝希望。
等到王慕翎随马车到了临渔阁,小厮楼二层,推门进去。居然看到王家的四个男人都坐在屋中,见她进来,皆是一脸喜意。
王慕翎也是眼眶一润,连扑过去,这个抱一抱,那个搂一搂,亲都亲不够。
直到背后传来一声清咳。
王慕翎扭头一看,正是莫贵君,连忙站正了,正欲施礼。
莫贵君却道:“都不必多礼。”
一面施然走到桌旁坐下,含笑看向蓝裴衣:“听说孩子们都很好。”
蓝裴衣点头:“是都不错。”
莫贵君也不惯道谢,只指尖微微弹了弹桌面,就当谢过。
再看向王慕翎,才入正题:“你这计策,从何而来?”
王慕翎关在牢中,早想了一套说辞:“仙人入梦所授,共三十六计,确实不是草民自己所能想出来的。”
莫贵君冷笑:“竟敢拿话哄本宫!”
王慕翎道:“贵君看草民,实是胸无大志,断不能拟出此计。能拟出此计之人,也断不会到如今还默默无闻,只怕早就闻达于朝堂。当真是仙人入梦。”
莫贵君仍是不信,但他却也无法解释计从何来。且王慕翎计中故事所涉及的国家,在这世间也从未听闻过。只是他虽不信神佛,陛下却信,这番话只怕向陛下交差,也是够了,陛下再求国师算上一卦,便可确信。国师正是苏顾然的师尊,想来穿梆不了。
莫贵君倒是干脆之人,顿时向王慕翎一伸手:“剩下的呢?”
王慕翎忙将余下的递了过去。莫贵君一面翻看,心中连连惊叹,这实在不像凡人所作。
忍不住一气看下去。王慕翎等人也不催他,陪在一边等着。
莫贵君全部看完,再小心翼翼的折好收起,心中转了千个念头,只怕此书,再不能流传于朝臣之间传阅,需得小心保管起来,成为尊国之密。
待拿定了主意,再笑对王慕翎道:“无论如何,你此番有功,陛下不但放了你,还要有赏。”
王慕翎推辞:“实不敢当。”
莫贵君道:“你可知小郡王已然醒来?他一醒来就带病入宫,向陛下为你求情,委实一片深情。陛下决定将小郡王许给你,与苏卿同为平夫。”
王慕翎脸色一变,小郡王如今这副模样,不嫁她,也没有其他人家敢要。但若她要了他,又实在对不住家中的几位男人。
莫贵君看她脸色,又一眼扫过苏顾然四人,淡然道:“陛下这是抬举你,本宫劝你顺着陛下的意思来,若有违逆,陛下又怎能放心放任你这样有‘大才’的人?”
王慕翎一脸愕然,在其中听出了危险的意味。
还未等她开口,苏顾然已经接话:“烦请贵君代微臣一家,谢过陛下好意,微臣一家,自会定下日子,迎娶小郡王。”
王慕翎目瞪口呆,莫贵君却是满意一笑,又闲话两句,便拂袖而去。
王慕翎望向苏顾然。
只见他神情淡然:“这便是孽缘。一辈子还这样长,他却总是这样纠缠不休,不知道还要生出多少事来,我总不忍让你再面危险,这样揪心……一次便够了,你只要平平安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意了。”
墨砚对小郡王倒没有恶感,也点点头:“他也是个可怜人。”
蓝裴衣更是通达,微微一笑并不言语。秋路隐长舒一口气,总算放下心头大石。
王慕翎热泪盈眶,这一刻,他们都同意了,她却替他们觉得委屈。
“对不起……”
、
颜喻林入宫请见皇正夫。
皇正夫已是许久没见到他,连忙派人宣他进来。
心知侄儿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然颜喻林进宫是特地向他求一枚绝育丸。
皇正夫最近听得多了,心中便疑神疑鬼:“你要这做什么?该不会是要学秋家那傻小子罢?”
颜喻林一笑:“哪能啊。侄儿不过要一丸研究药性,以便帮小郡王解药,试着让他能恢复生育。”因为出了胡太医的乱子,以至于现在太医都不能随意拿到绝育丸,只能向女皇或皇正夫请药。颜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