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态。
小郡王一眼见她,只觉着顺眼,也没有多想,只跟着这兄妹两一齐去了宝琴楼。
小棠哥走南闯北,有些见识,席间光捡些逗趣的事来说。
只惹得他妹妹贞贞咯咯笑个不停。
小郡王也觉得有趣。
秋许贞眉目间与王慕翎如今是有五分像,王慕翎早两年,也是没心没肺直乐呵,如今识得了一番愁滋味,与秋许贞毕竟不同。但秋许贞更像小郡王初识的王慕翎。却比那时的王慕翎又多了几分温驯和惹人怜爱。
小郡王潜意识里就觉着跟她亲近。秋许贞向来很惹长辈喜爱,在同龄人中却少有人向她献殷勤。见着小郡王正是俊俏年少,心里自然而然的生出几分绮念,言行中便对他多了几分在意。
小棠哥一边看着,只觉得是郎情妹意,极般配的一对,于是心中就有了几分把握,更是乐得眉开眼笑。
、
小景儿如今有了一岁半,已经学会了奶声奶气的说些简单的话。
“阿婆”,“阿爷”的叫得王大娘和赵大爷直乐开了花,成日里将她抱在手上不舍得放开。
家中各人也得了空便教她叫自己名字,像“娘,爹爹,二爹,三爹”她叫得多了,都叫得极清楚了,只有秋路隐,装着痴不能去逗她,她偶尔听从别人指引叫秋路隐两声,毕竟次数少,“四爹”叫起来就像“死爹”一样。
每每大家听了都要笑,王慕翎心中又有隐情,更是望着秋路隐别有深意,笑得肚疼。
秋路隐更是莫名其妙得辛苦。
这天秋夫人和水正夫都离了路州城,追去国都。秋水明成日里浪荡,秋慰兰又是个书呆。秋家上下竟没了个正主坐镇,上上下下都跟松了根弦似的,几个管事也对手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秋家的一个老仆远叔,从前正是服侍秋路隐的,秋路隐爹爹的事情,也是他告诉了秋路隐,后来他太过维护秋路隐,倒在一些事情上惹怒了秋夫人,硬把他赶去偏院打杂。
这会子家中正主不在,他便告了假出来,要看看秋路隐如今痴成什么模样。
他为人敦厚老实,下人们都与他关系不错,几个管事也乐得照顾他,一说就给他放了假。
他寻着了王家,只说要见秋路隐。
下人们一通报上去,王家人正坐在一堆,王慕翎看见秋路隐听到“远叔”两字的眼神,就知道这人对他极重要。连忙让人请了远叔进来。
远叔现在已近六十,须发全白,干瘦佝偻,眼睛已是有些昏花。
王慕翎连忙使人给他在秋路隐身边放了把椅子,扶他坐下。
远叔眯着眼细细的看了秋路隐一回,就流下泪来:“路隐啊……”
他活到这把年纪,有女有儿有孙,来年便不用做事只用养老,已是无憾,偏偏秋路隐投他的缘,像他又多了个儿子,如今看到秋路隐这副模样,自是心酸。
秋路隐有心安慰他,但现在众目睽睽,怎么好妄动。
只得看着远叔一把心酸的叨念了一番。
王慕翎一边宽着远叔的心,只说秋路隐已经有了好转,将来定会恢复。
好一番劝说,远叔这才停歇。
这时,小景儿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抱住王慕翎的腿,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
“娘……”
王慕翎一见她就高兴,捏捏她的小脸,教她:“快叫远爷爷。”
小景儿听话的学了一声:“软爷爷……”
远叔慢慢的弯腰,将她抱起,乐呵呵的:“乖。”
待把她抱到眼前一看,便哟了一声:“这娃生得漂亮啊。叫什么名字?”
王慕翎答道:“大名是王蓝景,小名就叫景儿。”
远叔脑子不糊涂:“姓蓝?那便不是路隐的孩子了。”
秋家其他不知道内情的人倒怪了,秋路隐入门还不到半年,这老爷子怎么就算计起他的孩子来了?
王慕翎却是心下一咯,只怕他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果不其然,远叔疑惑半晌,迟疑道:“怎么我看这娃儿,跟路隐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呢?”
这孩子是秋路隐的,王家的几位夫侍除开秋路隐外都已经清楚,但毕竟算不得光彩的事情,也都不是多话之人,加上王慕翎刻意的引导隐瞒和秋路隐半痴半呆,更没人会要去同他说起这茬。
王家二老却不知道内幕,只知道秋路隐在婚前,已失身于王慕翎,若是王慕翎真有了他的孩子,也算不得不可能。只是这孩子,明明之前验了血,是蓝裴衣的孩子无疑。怎的又冒出来说跟秋路隐长得一样呢?王大娘和赵大爷都心中生疑。
秋路隐眼中神色一变,心里沸腾起来,反复的把小景儿的出生时间算了一番,又记起新婚之夜,王慕翎说有事瞒他,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他一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上,再也控制不住,呼的一下就从椅上站了起来。
面色微红,直直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王慕翎,倒把周围习惯了他痴呆的人都吓了一跳。
第93章
秋路隐心中欣喜,伸手从远叔怀中接过小景儿,左看右看。他自是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模样,却偏偏越看她越亲,心里软成一团。
反是小景儿被他这么看着有些害怕,忍不住扁扁嘴,就哭了出来,扭着身子要挣开。
苏顾然站得近,伸手就把这孩子抱了过来,淡淡的道:“别吓着了孩子。”
秋路隐这时变得奇笨无比,完全不懂得审时度势,偏过头问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