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没能去酒席上拿这事儿捉弄他一番,让我着实后悔。我拿这事儿问她,韩晓不以为然:“咱俩都结婚多少年了?还不准人家追求幸福啊?再说了,高中时候懂什么,就算那时候有感情,现在还作得了数么?诶我说你啊吕重华,我去参加个同学会,那么多要紧的事情可聊的,你怎么净关心这些啊?”
这话我信。对于韩晓来说,今晚的同学会是为一件大事做铺垫,甭管是周同学李同学,当年对韩晓又是如何一往情深,凡与这件大事无关的,韩晓都不会关心。韩晓之所以跟周同学搭上线,之所以大方地让他送自己回家,原因早就跟我讲得很清楚:他能帮丫丫升学。
周同学现在市教育局,而且恰巧管的就是小升初那一摊子事。“录取规则、学区分片、加分条件、路子关窍,这些都门儿清。这要是搁以前,考试卷他都有权提前看两眼,你说这对咱丫丫帮助大不大?”她说。
当然大,但再大也让我心里不舒坦。韩晓说得伟大光明正确,驳斥不得,我只好往别处发问:“你动机不纯,我看呀周同学也不是傻子,他迟早看出来你这不是念着什么同学情谊,分明是奔着女儿升学去的。”
“他知道啊!”
“什么?”我惊得下巴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