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的人终究还是不如自己有耐心,车帘一挑,开了一小半,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夏成。
年轻的夏成又换成了青衣小帽的装束,亲切的神情一如第一次在燕子矶上见他时的那种谨小慎微,不再是那晚在乌衣巷跟江离说话时的老神在在的神气。一开口还带谦逊的笑,“江兄弟,可否上车一叙?”
江离神色不动,淡淡地说:“看来我不能不答应。”
“江兄弟看来心里有数。幸好我们也是心里有数的,不然,江家兄弟那么多,我们找错了人可不好。”夏成笑得亲切,说出的话却像是要胁。
江离心里一声冷哼,看来土匪会的也只有要胁这一招。只是,他们也太小瞧了自己。
江离当然知道夏成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三天之前,她借着梅庄上要出卖陈粮的由头,让四喜把往年的粮食拿出去或卖或捐,陈粮七七八八拉了两天才拉完。四喜依着江离的吩咐,把五十五箱财宝也转运了出去。
江离知道夏成迟早会找上自己,发现货物不见了他们一定会急得跳脚,看到夏成笑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