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都不得不佩服!”
“至于后果嘛,”萧煜眨眼促狭笑道:“江姑娘因祸得福,皇上钦点梅记入了前三甲,还随口称赞江姑娘是最美挑花工匠师傅。”
“胡说!底图都没有排好,皇上又岂能看出织锦好坏来。未必我一时狂妄无礼,他倒还钦点上了梅记?”江离嗔道。
“因为被江姑娘选中的那幅山水画正是皇上御笔所画,江姑娘能从那些画中一眼挑中的皇上的画作来,圣上也很欢喜。”萧煜说。
唇边依旧促狭的笑意:“江姑娘年轻貌美,能得皇上称赞青睐,想来前途无量,说不得皇上一时高兴,再下个旨征江姑娘入宫也不一定。”
江离用眼神询问一直跟自己一起同织机劳作的两名织工,萧煜的话他们句句听在耳里,没有一个人表示异议。
其中一个还说:“皇上走后,小的听到锦绫院的大人们在说,说什么前三甲的作坊要带了今天的织品入宫之类云云。”
“还真是。”萧煜取出一块玉牌在江离眼前晃,“这是前三甲入宫的令牌,刚好两块,作为梅记的东家,到时我们可以一起去。”
萧煜面向站在作坊门口正跟大燕使者亲切攀谈的秦元化等人,大燕人虎视狼顾往这边看过来,萧煜眼神淡定而坚毅冷清。
那伙大燕人从没入江离的眼,她只看萧煜。见他的的神情淡定,又听他说他要一起去,江离原本还有一丝忐忑的心也随之安定。
她从萧煜手中接过玉牌,“谁怕谁,去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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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托辞
秦元化恭谨地与大燕使者一问一答,一边冷眼瞧着萧煜与江离对话。
秦元化对江离的印象并不好。无论是燕子矶头那个略带娘娘腔的假小子,还是在太白酒楼一脚踹倒自己侍卫的刁蛮野丫头,江离给秦元化的印象都超出了他所认识的所有名门淑女的认知范畴。
今天的江离一身纯黑色柔软丝袍,温婉淡然,浑然忘我时透着神秘傲气。
现在一身白罗青麟袍、气质儒雅华贵的萧煜与她在织机旁边并肩而立,一黑一白的两人,言语神态间却似有说不出来的默契与和谐。
明知萧煜把自己府里的几十箱价值连城的财物洗劫一空,现在他大摇大摆地以南陈皇族兼皇商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是拿他毫无办法,看他与江离有说有笑,秦元化暗暗咬着后槽牙。
秦元化领着大燕使团的一群人,径直向这边走过来。
今天梅记作坊的东家是萧煜,江离临时充了大师傅,带着两名织工,随着萧煜退往场中休息。
秦元化带头在江离刚才操作的织机前停了下来,锦绫院的几位主事与一群大燕人头碰头一阵议论少顷,只见秦元化回过头来冲人群中看过一眼,主持大会的崔大人走过来,秦元化在他耳边几句低语,崔大人转身折向了场中的江离和萧煜。
这一轮比试底图样本,梅记因被皇上钦点,不在这次考评之例,江离盯着手中的玉牌,又担忧又是欢喜。
正打算随着萧煜退出场去,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位身着绿衣的老头儿走上前来,一脸和气地打量着自己。
老头儿开口:“梅记经圣上钦点不在这次考评之例,秦大人也在那边跟锦绫院各位主事们夸梅记作坊这次绘图样本独具匠心,要知道圣上的御笔不是谁都能临摹,偏梅记这次不仅照画绘出了底图,还得了圣上亲口夸赞,可见这位姑娘确实是位大匠师。”
老头儿又说:“有鉴于此,还劳烦这位姑娘移步,过去跟我们锦绫院的几位主事一起,对今天所有参赛的作坊织品一一作出公允的品评。”
说完做了一个相请的手势。“请!”
“请我作评审?”江离眨眨眼,见老头儿肯定地点点头,江离问询的眼神又看向萧煜。“东家,我去是不去?”
萧煜与江离对视一眼,老头儿身着绿衣,品阶虽然不高,但之前看他说话之前都要先向秦元化张望几眼,萧煜淡淡的眼神看向秦元化,“有我在,你尽管去。”
江离一双漆黑的眼睛有光闪了闪,跟在崔大人的身后重新回到织机旁边,低了头远远地站在一群锦绫院主事官员身后。她的旁边,还有一大拨奇装异服的大燕男女。
乌云飘过来,秦元化从织机上收回目光,回头在一群绿衣官服中间扫一眼,语气显出少有的热络:“江姑娘你来得正好,作为梅记的东家,又经营着京城最大的绸缎庄子,对于织锦的好坏你原本就更有发言权。”
“更何况江姑娘今天一鸣惊人,以一手独特的挑花手法仿制圣上的山水,圣上既然钦点梅记进了前三甲,江姑娘的一手制锦技艺从今定当天下扬名。希望江姑娘莫负圣恩,今后也应该为圣上为朝廷效力。”
秦元化不紧不慢地说,江离低头,听得冷笑不已。她忖度前段时间锦绫院才带了一群大燕人到梅记,今天自己又这样径直撞见了秦元化的网里,他们一伙人算来算去,谋得恐怕不仅仅只是织锦技艺而已。
瞥一眼织机上排好的底图,江离微微一福,回答得不亢不卑:“秦大人对江离的期望太高,恐怕注定要让你失望。试想江离的这份制锦技艺连梅记都经营不下去,又怎么能名扬天下、怎么能为朝廷效力?”
“还有一件事,”江离苦笑,“我会的只是挑花结图,关键的妆花织锦技艺实在生疏。这次来参加大会,纯粹是抱着来观摩学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