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这太难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圣诞快乐～(≧w≦)每一天都快乐～

☆、无尽之海

“师父，”奉涯随在少昊云头后，回头遥遥望了一眼十万云海中的昆仑虚，“奉涯去将上清镜送去九重天便可，师父您……”

少昊淡淡立在云头，目光穿过云海落在下界的山河中，“我前几日替你算了算，变数不小，有些事哪怕你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是要讲究机缘的，强求不得。”

奉涯默了片刻，前几日父皇也特特寻他说了此事，怎么有种，所有人都晓得，却独独他不晓得会有这变数的感觉，心中叹着气，还是点头头拱手道：“奉涯谨记。”

少昊摇了摇头，也未多言。

远远能瞧见云海中九重天三千宫宇堂皇的一角来，长琴在这候了许久，一旁司职的仙娥都换了两道了，才远远瞧见少昊的祥云来。

挥退司职的仙娥，见他们远远朝这边走来，长琴几步走了过去，“我的曲可是从未出过漏子的，这当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桩的事，不过一凡间衍生的堕妖，那日真真切切在曲音中化了原形涤净了堕妖浊气的，怎就还有这般变数？”

少昊闲闲赏了会两道漂浮引路的棠花，“都说这九重天是神界顶好看的一处，这花木开的倒是越来越不错了。”可以带小鱼来瞧瞧。

长琴：“……”满腹的话噎了噎，续道：“这堕妖浊气过甚，神树神力纯净，怎可能……”

“所以你去下界瞧过了？”少昊拈了朵面前漂浮的棠花来，不过弹指间便在手中化为点点银白，睨了长琴一眼，“瞧出什么不同来了么？”

长琴又噎了噎，瞧了眼身后的奉涯，“倒是未曾，不过这凡间淇水总觉着哪有些异样，白日里是同旁的水流无异，不过这日头一落下去，这淇水，竟逆了几道山川来流向卫水。”

随着两道漂浮的棠花行至上弦殿巍巍隐在云中的殿门，少昊悠悠迈了进去，停在殿内后花园一处亭榭内，寻了个闲适的角度坐下，“卫水河神，我记着是星宿的首徒，升上神历劫时差点儿丢了性命，本应是去北荒司职，是叫端逸罢？”

“还同小球儿是同窗呢，”长琴一道坐了下来，“我可是瞧见你们一道逃过课的。”

奉涯：“……”两万多年了，这事就不要记这么清楚了，他点了点头，又有些惋惜：“自贬去下界了。”为了个凡间女子。

长琴将桌上的茶水温了温，没瞧见茶盏，便取了酒杯倒了三杯摆放在桌上，说到八卦，长琴就想起不少了，“说到端逸，我便想起来了，是为了个凡间女子逆天改命，盗了幽冥司的生死簿，坏了六道轮回秩序。”啧啧感叹了几声，端了酒杯饮茶。

少昊敲了敲桌面，“我倒是记着，”顿了顿：“千年前劳水大旱，飞鱼文鳐氏几近灭族，他像是从中救回了一尾初开神智的飞鱼。”

长琴愣了愣，“这你都记着？千年前你不是隐在昆仑虚么？”

奉涯思索了一番，重复道：“文鳐氏？皱眉又道：“淇水那堕妖，也像是这灭了族的文鳐氏。”

“想来是借了九华境内的些阴邪的浊气，”少昊淡淡道：“幽冥司前些日子上界陈报，近来生死簿上的生魂，多是卫水沿岸。”

好像确有此事，“你不是一直在昆仑虚么？”长琴疑道：“不过，这卫水河神，已近百年不曾上界陈报，小球儿你可有他的消息？”

奉涯摇头道：“自他下界以来，便无联系。”端逸此前逆天将自己的命数匀了那凡间女子泰半，他以为这些年来他应当是同那凡间女子一道在卫水，不曾上界陈报，未曾想……

“当年在神界可是十分震撼的一桩事啊，”长琴续了杯茶：“这几欲湮灭了才修来的上神之尊，为了一凡间女子就这么自请入下界做了这小小的河神来。”喝了口茶来润了润喉，又道：“星宿上神也算得上是我半个授业恩师，卫水河神下界那日，他可是连朝会都告了假的。”又是一声叹息。

为何是半个呢，因一个授业神官可能不太管得住他。

奉涯将师父改过的上清镜取了出来，“我前几日探查，这淇水卫水间确隐隐有神树气泽，不过卫水境内雾霭一片，看得不大真切。”

“卫水河神就算贬入下界，自也是上神的修为，要想窥探上神，上清镜可是不能够的，”长琴笑了一笑，瞧着奉涯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情：“当初上古大神创此镜时，不就仅仅用来再现人界的更迭么，后来改了不少次，才改成现在再现三界更迭来，那也仅仅用于无神灵的死物，这神界的活物，连你无垢殿中将养的将将要修炼出神识来的一池锦鲤都照不出。”

奉涯：“……那你是如何知晓我殿中的锦鲤将要修出神识来？”

长琴又替自己续了一杯，“还不是因为大哥关心你，你天命盘中这么大一变数，万一就是因着这将将要化出人形来的锦鲤呢？”

奉涯：“……”

少昊点了点上清镜，“我略改了一改，”看向长琴，“现下是连你在殿内何处更衣，都能照得一清二楚。”

长琴：“……”他觉得，以后在殿中时有必要将这许久不用的仙障放出来用上一用了。

“过些时日，我去一趟下界，”少昊闲适的撑着腮，目光遥遥落在殿外引路的棠花上，“顺道去会会这位难能有些本事的堕妖。”

长琴惊讶道：“你去下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