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胆小怕事的东西,”杜佳生气的使劲拍了颜季璐的脑袋,
颜季璐本来下巴就疼,现在被母亲一拍,立马哇哇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是最让人心烦的,尤其对于现在的乔恩,以及艾德琳,
“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国的待客之道吗?”在沉杂之中,诺南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如烟波般飘渺的眸子扫过周围所有的中国人,明明看着是那么的柔和,可是偏偏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我第一次来中国,原以为这是一个如书上描绘那般美丽富饶的国家,可现在看来,泼皮无赖,蛮不讲理,冷眼旁观,某些人的举止足以把一个国家的文明拉低,但是我知道,那只是一部分的人,大多数中国人都还是善良热情的,不是吗?”
诺南站在自己的角度,说着他对一个国家,以及那个国家的人的看法,有失望也有希望,举手之间,是大家的风范,是经过时间淬炼的优容,他的感情是那么的真实而强烈,让在场很多人都心存惭愧,而还有一些民族感强烈的怒视着杜佳,一个个都开始指责起来,
不得不说,这才是诺南最高明的地方,他故意引起在场中国人的民族情绪,制造混乱,让舆论压住那个女人,这是很多政客常用的把戏,
连乔恩在心里暗自点头,安斯和爱莎确实把诺南教导的非常出色,
“本身也没多大点儿事,不就是仗着有后台吗?拽什么拽,真恶心,”
“是啊,她孩子本身就没多大点儿事,就破点儿皮,也叫破相?真是笑话,瞧瞧那个可怜的外国小女孩,那才是真正有事,”
“居然还这么死拦着不放,真当自己是祖宗吗?”
指责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盖过了颜季璐的哭声,
杜佳被大家说的脸红,不是羞愧,而是愤怒,她的怒火只升不减,
贾悦觉得自己决定和杜佳一起去法国简直就是一个错误,不,认识她就是一个错误,因为她也被骂了,
引起了所有旅客的公愤,孙主任也不能下台了,他不能为了一个颜四夫人,而所得罪所有的乘客,否则他的饭碗一定保不住了,
“这样吧,先送孩子去急救中心,别的事儿待会儿再说,您看成吗?”他问杜佳,
杜佳现在是不同意也不行了,
人群让开,乔恩抱着艾德琳在一位旅客的指引下,朝急救中心快步走去,
艾德琳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睡着了,
诺南和帕尼却没有跟过去,而是留在原处,
帕尼拍手突然笑了,笑的很诡异,“好了,剩下的麻烦我们来解决吧,”
“喂,你叫什么,”帕尼盯着杜佳不怀好意的问道,
横行霸道的杜佳此刻不知道,这三个她根本没放进眼里的外国人,会让她以后的生活天翻地覆,悔不当初,
杜佳不屑的斜了帕尼一眼,在她眼里,诺南和帕尼都是毛头小子,她堂堂颜家夫人怎么会和他们计较,
“对了,我应该先自我介绍的,我是帕尼?杰斐逊,现在可以请教你的名字了吧?”帕尼笑里藏阴,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凭什么这样张牙舞爪,
贾悦旁边有几个常年旅居法国的乘客听到帕尼的名字,惊呼了一声,
“不会是那个杰斐逊吧?”
“不可能,应该是碰巧同姓,你觉得杰斐逊的儿子会到中国来?”
贾悦好奇问了他们一句,“杰斐逊是谁?”
那几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不仅是因为她问了一个如此愚蠢的问题,还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的同伴,
“你难道都不看新闻吗?”一个男人斜了贾悦一眼,然后没人再搭理贾悦,弄得她有些尴尬,
“我知道他是谁,”于卿桓拉了拉母亲的衣摆,
“谁?”贾悦问儿子,
“昨天爷爷不是在看欧盟峰会现场直播吗,其中与会的法国领导人就是杰斐逊,”小孩子年纪小,记忆力都很好,尤其是对于电视里杂七杂八的东西,
“小孩子都比她见识多,”那几个旅法的乘客嗤笑了一声,
贾悦脸一下子就红了,又羞又气,都是杜佳害的,连累她也遭了秧,
她突然想到,如果这个红头发的男孩真是那个杰斐逊儿子,那么杜佳不就是大祸临头了?
贾悦盯着帕尼看,越看心里越惊,作为同样自小受权势熏陶的人,她才发现此刻男孩眼中的阴霾和她父亲的有几分相似,每当他父亲露出这种表情,往往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不是官降几级,就是锒铛入狱,那么这个男孩,又是什么意思?
贾悦觉得自己应该去提醒杜佳,虽然她们只是面上的好朋友,但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贾悦刚迈步,手却被拉住了,
“卿桓,怎么了?”贾悦低下头看着儿子,
“不要去管杜阿姨的闲事,”刚才贾悦对儿子说的话,于卿桓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妈妈。
贾悦愣住了,不知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可也打消了原本的打算,
“看来你很大牌呀,”帕尼对杜佳不理不顾毫不在意,他嬉笑着,“算了,也没什么好问的,只要你人在这里一切都好办,”
杜佳还没会过来帕尼话中的意思,一声斥责突然想起,
“孙国昌,这是你的办事效率?人都堵在这里,我说了遇到纠纷先把人先带到治安室,都堵在这里是个什么事儿?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要注意首都机场的形象啊,尤其这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