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南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潦草的方块字,可惜完全看不懂,诺南有些气闷,不明白这里的语言和文字的感觉真不太好受,
诺南折好纸条,冲卢卡道了声谢,然后和帕尼匆匆离开了,
“他是艾德琳的哥哥吗?”看着诺南挺拔的背影,卢卡问孟菲斯,
“不知道,”孟菲斯摇头,“他们只说要找艾德琳,我还来不及问别的,不过看起来关系似乎很亲密,要不也不会特意从欧洲到中国来看比赛,”
诺南和帕尼可没说他们是来看比赛的,孟菲斯想岔了,
“他是英国人,”卢卡在伦敦读大学,自然听得出来这么明显的口音,
“是啊,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英腔,听的我有些难受,”孟菲斯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国家那随意的发音方式,“那家伙是贵族,我想你肯定看出来了,”
孟菲斯其实见过不少欧洲贵族,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少年身上的气质,只不过没有像这个少年这样浑然天成罢了,
普通贵族在英国和一般人也没两样,混迹在人群里,谁也不会注意,但是诺南太不一样了,他就像团温暖的光,让人不由自主去把目光投向他,
“是啊,的确是贵族,恐怕爵位还不低,”卢卡点点头,“难道艾德琳也是贵族?”
孟菲斯耸肩,“或许是吧,你见过像她这么特别的孩子吗?”
“见过,”卢卡竟煞有其事的点头,
“谁?在哪儿?”孟菲斯好奇的问,
“喏,你弟弟不就是吗?”卢卡指了指一直闷不吭声,吊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的狄登,
孟菲斯看着亲弟弟那副模样,不由哈哈笑起来,“别说,他和艾德琳确实很像,一样的拽,一样的傲气,”
听了孟菲斯的话,卢卡却摇头,“艾德琳不是高傲,她是冷漠,你没发现吗,不管和她说什么,她脸上表情都是淡淡的,即使在笑,也感觉不到多少愉悦,就好像隔了一层什么,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卢卡辅修心理学,虽然只是学了个皮毛,但看透这样一个古怪的小孩还是很容易的,
“为什么听你这样说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孟菲斯忍不住摸了摸胳臂,“你确定你说的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
“再这样废话下去,我们今天不用颐和园了,”狄登浅褐色的眼眸里充满躁意,
孟菲斯下意识看了看手表,明明还很早,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提议去看望艾德琳,”
孟菲斯不愧是狄登的骨肉至亲,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单纯的小dd在想什么,
狄登白净的脸,立刻红了一片,他有些恼羞成怒的说,“谁要去看望她,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
狄登那别扭害羞的样子把卢卡和孟菲斯都逗笑了,
卢卡笑的咳个不停,连眼泪都咳出来了,“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弟弟绝对不像艾德琳,”
艾德琳当然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除非有人和王秋一样幸运的重生了,
……
王秋举着尼奥的电话,好让它离耳朵远一点,因为杰森在那头一个劲儿的教训着她,
“要是早知道会造成这么眼中的结果,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帮你回中国的,”
王秋的病情,尼奥已经大致和杰森讲了,尤其当听到她之前至少还犯过两次病,杰森就气不打一处来,深更半夜的,就开始冲着电话大声对王秋教训,幸好他住的是高档别墅区,前后距离远不得不能再远,否则一定会有邻居报警告他扰民,
等杰森说完,王秋才把电话重新贴到耳边,“最先出这个主意的人是你,要是你不告诉我,我能知道会有这个机会吗?”
“我的本意是让你回家见亲人,而不是让你犯病进医院,”让杰森最为恼怒的是王秋不会照顾好自己,尤其在她现在犯有心脏病的情况下,
“我也不想,但是你知道的,情绪这种很虚的东西,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王秋现在身体很孱弱,讲话声音不会很大,但是她说完这句以后,一直站在旁边的尼奥,狐疑的瞅了她一眼,心里越发怀疑艾德琳与杰森的关系,这样熟稔与自然,难道杰森真有一个私生女?
尼奥头一次对他人的通话内容产生极大的好奇,只怪他的手机和王秋的是同一款,性能太好,即使王秋把它拿离耳朵,尼奥也听不清杰森在说什么,否则他一定会为里面某个熟悉的名字而感到震惊,
“还有,你匆匆回北京做什么?离比赛不是还有两天吗?”这是让杰森颇为奇怪的地方,好不容易有了最机会,他以为以王秋的个性,一定会在家乡待到最后期限为止,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否则王秋也不会犯病了,
……
医院确实离酒店非常之近,以至于当诺南和帕尼坐上出租车,诺南把纸条递给司机看,司机用带满京味儿的普通话说,“嗨这么近,走几分钟不就完了嘛,”
当然诺南和帕尼听不懂他的话,
北京拥挤的交通让两个初来乍到的少年花费了和步行差不多的时间才到达医院,
两人下了车,帕尼抱怨着,“太堵了,我觉得靠自己的脚,一定早到了,”
诺南心中记惦着艾德琳,快步往医院里走,在花园里不管是晒太阳的病人还是家属,或者路过的医生、护士,全部都对两个少年行注目礼,
美少年虽然少,但还是有,大家出于欣赏当然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