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许多灯,仅仅一盏照得残杯冷酒,照得两个人,背影萧条。
彼时月挂霄汉素波澹澹,她家阳台种着的几盆花恰逢盛开,花前月下,本来是花月两团圆,如今却是思念伴着孤灯摇曳,月月年年。
两个男子皆是姿容不凡,若明星朗月清逸俊然,夜里原凉,晚风吹了冷酒,日升月落,人生几度秋,独自到白头。
浮华只是觉得心痛难忍,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沉默横亘在二人中间,如同一把无形的剑,刀刀剜心。
他想起她昨夜伏于枕畔说得那些话了,他终是明白何谓绮罗裙,他终是晓得华凌为什么那么快同意合作。他更心寒她竟是这样舍得他,舍得仅仅留下一张纸就无声离去,她竟舍得!
她是不是不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分量?还是他于她,可有可无?
他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
明明答应了一辈子,却发现原来你给的誓言就是谎言。
我本以为我已住进你的心里,双手相握的牢固足以抵得过风风雨雨,你霍然的离开,我孑然的站在雨里,你把我伤得措手不及。
耳畔,仿佛是天地轰塌的声音。
她走了,那个笑起来带着阳光的女子走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