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众里寻他
第二天醒来的宋钰在思考哲学:我是谁,我在那儿,我要做什么?
昨晚宴清都在宋钰昏迷之后完成了两人生命的大和谐,宋钰醒来后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嘤嘤嘤的流泪,向主人哭诉着它们被强制“大和谐”的事实,简而言之,通俗一点儿来说,宋钰被日了。
被和谐的宋钰没有一丝的印象,只有完事后酸痛的腰肢和身上斑驳的红色印记提醒着她,女孩子总是对自己的第一次有着一种敬畏圣洁不容侵犯的态度,很久之前宋钰也想过这个问题,设想过她的初次会是怎样的情景,听说是很疼的,她想如果不是爱惨了对方她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献出去,而且因为还没到年龄没有yù_wàng,她总以为自己可能会像是修女一般永远保持身心纯洁。
除了有点儿疼以外她的脑袋里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少了被迫面对的尴尬和恐惧一觉醒来只需要面对现实,不得不说这大大减少了宋钰崩溃的几率。
干他老母!
宋钰恶狠狠地骂,然后倒吸一口凉气,脸都皱了起来,虽然目前的状况可以推测出宴清都当时一定是十分温柔的,可后遗症也难免留下了一些,比如现在宋钰只想将自己摊成一张饼一动不动的耗在床上。
昨天是被下了药没有气力,今天是被折腾完所有的力气不能动弹,她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主要围绕三个关于宇宙核心奥秘的问题:她是谁,她在哪儿,她要做什么。
细微的响动在身侧出现,宋钰侧过头,看到一脸餍足的宴清都,暗室里依旧是昏暗的光线分不清白天黑夜,所以宋钰并不知道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大致可以被宴清都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凭借多年的冲动好生亲近了一番宋钰,所谓的亲近是很纯洁的亲近,最大的尺度就是一个吻,他用吻细心的膜拜她,然后就进行了下一个部分,春宫图的学习。
三十五岁奔四的老处男搜刮了春宫图小黄书欢喜佛照本宣科的学姿势,现学现卖,可只是进行了一小部分脱衣服的阶段他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后续,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天赋惊人的,顺应天性的他把宋钰温柔的吃掉了,细嚼慢咽,索求无度,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只有触碰到她才会安心,这个过程对他来说就像是一项神圣的仪式,只有举行过后才会填补内心的空白与不安,打消他的患得患失惶恐无措。
宋钰安静的沉睡,卷曲的睫毛根根乖巧,即使再激烈的动作也只是发出细碎的□□和哼叫,眼角渗出的泪珠被他吮入口中,咸涩又甜蜜,她不会拒绝,不会愤怒,不会用陌生或者仇恨的目光凌迟他,只能沉睡着乖巧的接受他,怨不得千机阁的几位祖师都会爱上他们的傀儡,这般听话,这般安得人心,这般全心全意。
如果她醒来后大哭大闹,如果她始终无法接受他,如果她爱的还是那个她最后选定的叫扶髅的那个孩子,似乎将她制成乖巧的傀儡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只要有了圩珏心,在那颗华美的不能跳动的心上打下他设定的烙印,她一样会笑会闹,会撒娇会思考,而且还会永永远远的爱着他,眼里不会再有其他人,他们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沐浴在阳光下,不需要子嗣,不需要血脉延续,只要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最后一部分是他的事后清洁,他笨手笨脚的用最轻柔的布料擦拭她的身体,生怕她不舒服,生怕重了会弄疼她,生怕她会突然之间睁眼醒来。
在遇到她之前,他何曾有过这种软弱的情绪?
在遇到她之前,他很少会有情绪。
千机阁阁主代代相传,到了他这一代,他的师父临终前藏着隐隐的癫狂神色一字一顿的对他说:勿、沾、情、爱。
他的师父是历代千机阁阁主难得的正常人,却只是表面来看,他原本有一个师姐,自从下山历练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他的师父无比温和的性子都发了脾气,将她的衣物居所烧毁,建造了新的房屋掩盖在上,清理的不留一丝痕迹。
他当年并不知道师父与师姐是情侣,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乎,世间能引起他兴趣的人事太少,他也懒得与他们交往,颇有些自闭倾向,只专心研究,机关是很有意思的东西,微小而隐秘的机关是笨重机械最要害的部分,牵一发而动全身,掌控它就可以掌控一切,冷冰冰的机关在他看来比人心要可爱的多。
不知他师父是怎么想的,临终前传给他一本《偃师工技》,偃师是傀儡创造者,可以用人工的材料制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将无生命的物质赋予生命,傀儡音容举止与人无异,里面也有将活人制成傀儡的方法,不过所书所言逆天而行,有悖伦常又极难制成,在宴清都看来与一摞废纸无差。
他想,果真是冥冥之中天注定,如果宋钰注定无法属于他,那他就制出属于他的宋钰就好。
“钰,想吃什么东西?”宴清都问。
宋钰还没想好用什么表情面对他,眼神还是茫然的,面部肌肉是放松又麻木的,在宴清都眼里是宋钰冷漠的抵制他,将自己封存在封闭的世界里禁止他进入。
心中一紧,他手攥成拳,沉声道:“你已是我的妻子,我不舍得伤你,你也不要闹别扭好不好?”
不说还好,一说宋钰来气,闹别扭?
她觉得被强制和谐后自己没有破口大骂已经是耗尽了她所有的修养,宴清都对她来说,比陌生人熟悉上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