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我王仁德,特遣王妃娘娘带五万大军前来与我军会师,另带粮草军资若干,待我们胜了这一仗,本帅为你们庆功,若在坐的谁回不来,他的家人就是本帅的家人。”苏宝同确实是个适合做元帅的人,几句话出口,手底下人便个个死心塌地。
将士出生入死,所求不外乎就是家人平安健康,既然有元帅保证,他们有什么资格不身先士卒呢?他们有什么资格不拼命呢?为了高堂父母,为了妻子儿女,热血男儿拼尽全力血战沙场,没有谁天生就喜欢打打杀杀,可上位者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们也只能跟随,其实这是一种无奈,可生活在尘世之中的人谁能不无奈呢?
执掌别人生死大权的皇上有时候也有没办法做到的事,不想开战,可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子民却必须大动干戈,这是皇上的无奈。
怀玉无奈,只能披甲上阵;
罗通无奈,只能敌对沙场;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兵法讲究速战速决,西凉缓军既到,当然不想失了这个先机,而唐营方面也不想继续拖拉下去,速战速决才是对局势最好的。两军交战自是一番激烈拼杀,可能昨晚还一起喝酒的兄弟,现在却已是一上尸体,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他们能做的就是赶紧结束这样的局面,争取早日天下一统,八方太平。
“注意安全。”薛仁贵拍拍罗通的肩膀。两军对战,抵死拼命,仇人相见,不留活路,血雾染红了半边天。
“你们两个妖人,不好好呆在寺庙里清心寡欲,度化世人,反而助纣为虐,待我收了你。”薛仁看着西凉前来助军的铁板道人和飞钹禅师,这两个顶着僧道之名实则行罪恶之实的妖人。
“废话少说,今天本禅师就拿你来祭我的飞钹。”飞钹禅师大言不惭的说。
“来吧。”脚踩马镫,两人战在一处,飞钹禅师虽厉害却不是薛仁贵的对手,不过区区十几招就落了下风。
“我来助你。”铁板道人看势不对准备出手。
“歇了吧你。”一斧横过来,铁板道人堪堪躲过,铁牛手持宣化斧居高临下。
“找死。”飞钹禅师和铁板道人在自己那个领域里都是佼佼者,是以都有些眼高于顶,看着铁牛,铁板道人眼里明显闪现必胜的火焰。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音未落,斧头袭而来,铁牛承袭其父的宣化斧,比之乃父更胜一筹。
“果然虎父无犬子。”城楼上,皇上和程咬金在观战,看着场上的一举一动,皇上满脸开怀。
“那是,我老程的儿子怎么能弱呢?”程咬金笑眯眯的。
对于程咬金这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行为,皇上只能抱以一笑,毕竟程咬金要是不这样说话才奇怪。
罗通功夫之高,向来人人震慑,西凉那些小喽啰遇到他简直没有活路,铠甲染满鲜血,却没有自己的,看着眼前这位煞神,西凉兵都有些胆怯。
☆、亲手杀了他
远远看着血战之中仍然光彩夺目的罗通,苏宝凤的眼睛移不开视线,他的样子还是一点也没变,无论品酒论剑亦或战场厮杀,他的英姿永远那么耀眼,那么大放异彩,那么让她心动。
“秦怀玉,程铁牛,罗通,尉迟宝林,一个都不少。”苏宝同的眼睛眯起一条缝,声音里有种y-iny-in的味道,握住剑柄转身就走。
“哥。”苏宝凤一把抓住苏宝同的手,美丽的大眼睛里流露脆弱表情,这种表情苏宝同已很多年没看到过了。
“你到现在还在想着罗通?可是他对你还会有情意吗?当年那一枪足足让你在床上躺了一年,这些你都忘了吗?”看到苏宝凤这个样子,苏宝同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可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又不忍苛责。
当年假意投降,刺杀李世民不成反伤了俞游兰,罗通监斩,她曾天真的认为,如果是他,她不会有生命之忧,甚至认为他亲自请命监斩是为了让她活命,却没想过他对她那么狠心,一点情份也不留。
“男人的心都是那么容易变的对吗?”苏宝凤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哥哥常常告诉她,男人的心是世上最善变的生物,让她不要相信,可面对罗通的时候她还是信了。
以前无论她做了什么,有他在,她就没有后顾之忧,她总以为,在他面前无论她做什么都可以肆无忌惮,不就是伤了俞游兰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更过份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做过,他不都一一原谅了吗?绑架晋阳公主,杀了屠炉,哪一件不是毁灭性的打击,可他都无条件的一一体谅了,就算绑架晋阳公主的事他很生气,也扬言要和她一刀两断,可他还是放了她,这足以说明在他心里,她还是最重要的,宁愿得罪他表哥也不想她受伤害,可她没有想到,伤了俞游兰那次,他所有的温柔体贴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罗通的脸,冰冷无情的就像地葬庙里的阎罗王。
“这是为什么呢?”当时她在想这个问题,明明三番五次他都义无返顾的为她善后了啊,可为什么他也会有如此冰冷无情的一面呢?
罗家枪身而过的那一刻她无法置信,这不可能啊,对方是罗通啊,是天生为保护她而生的罗通啊,他怎么会这样对待她呢?躺在床上那一年,她始终都无法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不愿相信属于她一个人的罗通会那样待她,会忍心那样待她,会舍得那样待她。
哥哥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