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游兰的伤,看到铁环的伤,罗通心里剧痛,罗家枪甩手而去,唰唰的破风声响彻众人耳膜。噗的一声,利器入r_ou_的声音,罗家枪直直c-h-a在苏宝凤身上,从背后直入前胸,可知他是用了多大的力,这一□□出去,他与苏氏兄妹当真一点儿情分也无了。
“罗家枪,他真的,要杀我。”眼看着从后背穿透到前胸的罗家枪,苏宝凤的眼泪不睁气的掉,断断续续的声音过后人也随之晕去。
苏宝同一把抱起身受重伤的妹妹,今天这笔帐,迟早有一天他会讨回来,罗通,尉迟宝林,你们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苏宝同让你们付出代价。
自此,苏宝同和罗通,秦怀玉,程铁牛,尉迟宝林结下不解之仇,无论国仇还是私仇,苏宝同誓要与他们血战到底。
☆、流产
“情况怎么样?”待军医出来,铁牛快速问道,声音都在颤抖,他想知道答案,却又怕听到答案。
“暂时没什么事了,只是……”军医似是不忍说,却又不得不说,那种无奈的感觉更让铁牛的心提起来。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相较铁牛的急燥,程咬金显的沉稳多了。
“只是孩子保不住了。”咬咬牙,军医决定说出来,这种事迟早要说的。
铁牛怔在当下,他从来都不知道孩子的事,程咬金手里的杯子摔了个粉碎,他盼了那么久的孙子,居然连这个世界都没见到就没了。
“游兰姑娘已有两个月身孕,只是这一刀下去,孩子没了。”很多人都知道程老元帅盼孙子,可孙子有了却又这样突然没了,他很不想说出来,可不说不行呀。
铁牛心里的悔恨如潮水,怪不得他老爹常常说他没用,连自己的夫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他还算什么男人。
“将军请节哀,将军和夫人正当壮年,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军医也不知该说什么,此时此刻,安慰的那么苍白无力,可除了这一声安慰,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起来,游兰现在需要你。”怀玉一把拉起蹲在地上抱头而痛的铁牛,整个过程他都陪着,作为一个兄长,一个朋友,他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鞭策铁牛,希望他不要颓废,男子汉大丈夫,这个时候更应该扛起那份责任,游兰需要他,程伯父需要他,这个风雨飘摇的家需要他。
“伯父……”怀玉正想说什么,却被一士兵打断,推门进来突然就不说话了,似乎被这一屋子沉重的气氛镇住了。
“说。”程咬金坐在那里,手抚着头,充满镇定。
“是铁环小姐,她……”士兵不知该不该说下去,也不知道说对还是不说对。看了眼脸色不太对的程伯父,在看一眼欲言又止士兵,怀玉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说。
“铁环怎么了,说。”怀玉的小动作程咬金不是没有看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受伤了。”具体什么情况士兵没有仔细说。
怀玉陪程咬金去看铁环,平时活力无限的姑娘躺在那里,本应鲜艳红润的嘴唇呈紫黑色,铁咬金一阵眩晕,幸好有怀玉在身边扶他一把,程咬金年纪大了,一个时辰之内又遭受诸多打击,女儿,媳妇,孙子,一个一个,真教人无法承受。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站在那里,程咬金大声问,似乎这样才可以释放一下心里的压力。
“程伯父,对不起。”罗通跪倒在程咬金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你走开。”看着罗通,程咬金真想狠狠扇他几巴掌,或狠狠踢他几脚,甚至狠狠劈他几剑砍他几刀。
都是因为他,把那对祸胎带进唐营,都是因为他,他的孙子,女儿,媳妇一个一个全部生死未卜,都是他的错,都是罗通的错。可真的是他的错吗?很显然不是,罗通有错,错误的轻信了苏氏兄妹,错误的把他们带进唐营,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反对不是吗?他这个元帅还有军师乃至皇上,所有人对此都没有提出异议,如今出了事,怎么能怪他一个人呢?
可人都是自私的,不怪他,可面对他的时候,不可能还能如往常一样坦荡,至少此时此刻他要先冷静冷静。
“伯父,你打我吧,你杀了吧。”罗通宁愿程咬金一剑杀了他也不想他这样冷漠。自小失去父亲的罗通却从不缺父爱,有很多人疼他,诸如秦琼,徐茂公,尉迟恭,程咬金,尤其程咬金,两人之间亦父亦友的关系很令人羡慕,可如今看着程咬金冷漠的眼神,罗通的心像被生生绞碎。
“你以为我不敢?”程咬金直视着罗通,这死小子挑战他极限是么,信不信他真的送他去见他英年早逝的老爹。
“不,没有,程伯父,我只是很抱歉。”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希望能赎罪,他真的宁愿被程伯父砍上几刀,至少那样他心里能舒服一些。
“走走走,赶紧走,不要让我看到你。”生气归生气,毕竟还是不能真的去送他见他英年早逝的老爹。
“先走吧。”罗通还想说什么,怀玉摇头制止,罗通抬头看了表哥一眼,没在说什么。
☆、勇气
“表弟,别怪程伯父,他今天受的刺激大了些。”边关的风烈烈作响,吹的人的皮肤生疼。
“我没有,我只怪我自己,我怎么那么笨啊?”罗通一拳砸在自己头上,他真的恨自己,明明有过怀疑,为什么不多个心眼儿?为什么那么多人提醒过他,还是让这种事发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