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他说过枪的使用方法,知道这把能用。
她把枪放回衣服夹层,又取来手机适配器,算是幸运吧,适配器也能用。
给手机充上电,她松口气,整个脸埋进那桶冷水里。
在20度的气温下,大脑可以保持最清醒的状态,现在的她,需要冷静、万分冷静的等待。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她眯了会,醒来后看到手机电量充了一半,拔.出来,时间正好凌晨2点,手机没信号。
她还是给易彬发了条信息。
收拾好自己,她轻轻打开房门。
夜幕厚重,万籁寂静。
她一鼓作气,将两桶水提到车前,进驾驶座打开车前盖,小心翼翼把两桶水全倒进车头引擎,她知道不止一辆车,但其他的都打不开,能报废一辆是一辆。
丝毫不停留,她折回房间,唤醒两个孩子,用早已弄好的床单将孩子背到身上,前后各一个,又打开手机,依旧没信号,给易彬的信息还是没发出去。收起手机,她拿上饼干和水,以及在房间搜到的可能用得上的小物件,再度小心翼翼出了农院。
天色暗郁如墨,她没有往大道去,而是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朝山脉而行。
黑暗中,一双眼慢慢睁开,嘴角眉梢,衔挂意味不明的微微笑意。
♀◆♂
凌晨五点,农院在一片灰蒙寂静中戛然惊起一声呼喊。紧接着是一声声急乱足音,聚向同一个方向。
站在最前端的,是一脸铁青面色的橙子,她缠着绷带的左手紧攥一把黑色冲.锋.枪,咬着牙对零川说:“三哥,我去把人弄回来!”
零川未置一词,扶了扶眼镜,将房间环视一圈,又拿起手机看一眼,对另一个男人说:“你带两个人沿着大路找;橙子,你带其他人上山。”
橙子眉头皱紧,正想说话,零川冷然下令:“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要活口。”
橙子抿了抿嘴,招呼另外的三人,走了。
一直站在零川身边的男人开口疑问:“三哥,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其实——”
零川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缓慢移动的红点,勾起笑意:“我可不是要跟小女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向梓桑从来不认为自己选择上山是一个最佳而正确的选择,但却是她在二选一之下不得不作出的决定。
昨天进村的路上,她看到有座山上有塔,不知是不是通讯基站,但她要试一试,一路上来她的手机还是没有信号,昨晚未见任何人玩手机,她想可能附近的通讯信号已经被零川屏蔽了。
很庆幸,走了三个小时,她们的方向是正确的,基站遥遥在望,只是还隔着一个山谷。
她早已疲惫不堪,但她不能停,她不断给自己打气,准备往山谷走,两个孩子却在这时候醒了,还哭起来。
她不得不停下,丢开用来支撑的木棍,把两个孩子放到地上,打开手机电筒,不断安抚着,再喂了些饼干和水,才渐渐平静下来,泪眼婆娑看着她。
“楠楠,乖,姐姐很快就带你们回家,”她柔声哄道,小楠楠却指着她的手,“姐姐出血了。”她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腕上有好几道被杂草划破的血痕,有一道又长又深,血还在流。
一路上,她怕手机没电,不敢开手机电筒,几乎是凭着嗅觉在走,神经又高度紧张,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她笑,“没事,姐姐不疼。”她背过身,把血吮干,再抽了块布条包住伤口。
小男孩还在吃饼干,她干脆站起来,打开手机,居然发现有两格信号,她一阵狂喜,忙给易彬发了定位,又发了“山顶通讯基站”几个字。
等了一会,没见回复,她收起手机,天已经半亮了。孩子们吃饱了,可以走了,只是都不让她背,想是心疼她,她把床单收起折成一个背包,左右各牵着一个孩子,往山谷去。
都是在山脚下长大的孩子,对山路熟稔得很,走得比她还欢快。她跟在后头,不时叮嘱着,又不时掏手机看,快到山谷时,易彬来电,焦急询问她的情况,她简单说明,又将目前的方位告知,易彬让她不必再上山顶基站,就在山谷找个地方躲避,等他们接应。
她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收起手机,看到两个孩子已经跑到谷底的小草坪,嬉闹追逐着,她忙赶过去,叫住他们,理了理他们身上的杂草,嘱咐说不能发出声音,坏人会听到的。
她环顾四周,好在谷底也是林木昌盛,要找个避身之所,还是很容易的。
可以说幸运至极,走了不到五分钟,她很快看到一个被杂草灌木掩盖的小山洞,躲藏最适合不过了。
“楠楠,我们先到小山洞里好不好,警察叔叔很快就来接我们了。”
小楠楠却拉住她衣角,仰着小脸蛋对她说:“姐姐,有人来了。”
她一惑一惊,闭目辩嗅,没错,有人的气息,渐渐逼近,已经在半山腰了。
她无暇细想,迅速将两个孩子抱进山洞,把手机递给男孩子:“煜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