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一副理所当然,“当然,我说的是未来式。我哥这个人吧,不挑食又认死理,从小到大,他也没喜欢过什么女孩子,可是他喜欢的,最终都会是他的。我顾依依从小到大,坚信这是条真理。”
颜西焱神色冷淡,“我去楼上,你自便。”
顾依依追问:“我待会可以跟你们一块回去吗?”
颜西焱顿了顿,回身,“如果你话少一点,我可以考虑让你同行。”
什么嘛,这么勉为其难!
顾依依瘪瘪嘴,回到座位坐下来,摆弄起她的宝贝琴键。
哎,得找个时间多拍几张他的照片,嗯,就不发出去了,她要珍藏!
☆、r 2-4
韦建柏陷在深浓厚重的幽暗梦境里。
浓烈的黑,一层覆盖一层,紧紧裹夹着他,他压抑难忍,想要黑夜中砸开一个口子。
哧!是谁点了火。
噢,是他,红色的火焰,正在他手中摇曳跳动,似乎在邀请他。
来呀,释放我吧,释放我们吧。
他受蛊惑了,更无法压制内心的亢奋,瞧,他兴奋到手都抖了,他举起手中的打火机,点燃眼前的一切。
赤.裸的少女.胴.体,承载着赤红的火焰,在他面前,热烈盛开了。
黑暗中山与树的影,如同魑魅魍魉,沉默窥视,是他罪恶的见证人。
呵!多刺激!多美妙啊!
燃烧吧,飞吧!
韦建柏猛然睁眼,仍带睡意的眼眸,红得可怕。
他急促喘气,身体止不住颤抖。
被子下,有什么液体从他身体流淌出来,浑身都湿透了。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这么诡异的梦?
这梦,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好像他亲身经历一般。
不,不是的,这只是噩梦!
他用力猛捶头部两侧,愤怒掀开被子。
目光触及床头柜上的红色打火机,莫名烦躁不已,他想也不想,抓起打火机砸向墙面。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手机响了。
他愕顿片刻,拿在手上。
覃力学颤抖而急促的声音传来:“阿……阿建,我在医院。”
♀◆♂
早晨五点的百城,笼罩在白蒙蒙山雾中,尚未完全苏醒。
漆宇宁表情有点臭,大清早被电话从女朋友身上叫起来上工,谁不窝火?他昨晚可是加班到凌晨的!
可也不敢丝毫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医院。
耐着性子等医生做完检查和包扎,他的询问开始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好整以暇,双臂抱胸,挨坐床边。
覃力学心虚不敢直视他,期期艾艾道:“没——没什么,就是睡觉时不小心点着火了。”
“呵!带女朋友上酒店开房,不小心点着火了?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她不是我女朋友。”
漆宇宁:“……”他站起来,身体欺近病床:“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一五一十交代,不得有任何隐瞒。”
覃力学终究只是学生,丝毫不敢造次,全招了。
“……我看她长得有点像宛余,我就——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找地方撒撒火,找个人发泄一下。”
“因为像梁宛余所以你带人家女孩子开房,你可以啊,你这是在玩弄人家还是亵渎死者?”
“不是的!”覃力学争辩:“我喜欢宛余,很喜欢,可是她对我——宛余死了,我整个人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难受,没处发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梁老师,没有人比我更伤心难过。”
这信息量果然大啊,漆宇宁不动声色,继续问:“开房玩蜡烛,上哪学的招数?”
“阿——韦建柏教我的,他说用蜡烛,会更……更刺激。我就——”
漆宇宁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约约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没抓住。
他厉声道:“覃力学,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
覃力学急了,“我——我怎么了?我没犯法啊,酒店那边我会赔偿的!”
漆宇宁故意给他施压,“我们严重怀疑你就是杀害梁宛余的凶手!”
“不是我!”覃力学从病床上弹起来,万分激动:“我不是凶手!我怎么可能杀宛余?我没有杀她!”
“不是你那是谁?”
“我不知道!不是我,我根本没有想过杀宛余,我顶多——”
“想跟她开房、玩蜡烛?”
覃力学一脸涨红,“我喜欢她,想亲近她,难道有错吗?可是她眼里只有韦建柏,是,我承认,看到她围着建柏转我很嫉妒,也会生气,可阿建是我的好朋友,我再生气也不会怎么样。因为建柏根本不喜欢宛余,过不了多久,宛余就知难而退了,她还小,我有的是时间等她,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