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跟易彬有关,那就更不必多说了。”
“看来你对情敌挺善待的。”
“他不是我的情敌。”
“噢?”左惟噙着笑,抿一口红酒,目光怀有期待:“但愿你说话算数,我亲爱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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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酒店长廊,点着昏昧迷离的射灯,把细长过道拉得更加长远、深邃,充满未知的危险和难以捉摸的暧昧。
昏昧中,其中一间房门被敲响,门口很快打开,左惟望着来人,似乎并无太多意外,嘴角挑起笑:“是你呀。”
俞辰心头波澜意难平,他低声曼语:“t,好久不见。”
“是够久的,久到我以为会老死不相往来呢。”她把门口拉开,“进来吧。”
“我房间只有水和酒,喝什么?”
“算了,喝水吧,喝水清醒。”她自作主张,从冰箱取来两瓶矿泉水。
水是冰的,足够刺激感知神经。
她先发制人,“这么晚找我叙旧?”
“t,这五年,你——过得好吗?”俞辰深目含情,问声似轻叹。
她唇角微勾,平常自然的语气:“如你所见,你觉得是好,还是不好呢?”
他轻轻一笑,“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是暗示我你一直挂念着我吗?”
他坦然:“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其实这五年,我过得并不太好。”
“五年前的伤还没好?”
俞辰微微一怔,“原来你都知道?”
“l,你并非无情之人,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左惟神色清冷,“五年前,你突然消失不见,毫无音讯,作为恋人的我,怎会不想方设法弄清楚一切?”虽然情谊不在了,但她不会扭曲事实。
五年前,仍十分年轻的他们,早已心心相印,歃血盟誓,计划在毕业旅行中登记结婚。只是,这份美好的未来,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烬。
大火发生在深夜,他们拿到毕业证的第一个周末。据说由电路问题引起,来势凶猛,虽然他们住在二楼,但发现时火势冲天,想要逃离也不是易事。那时候,俞辰用被子将她裹成一团,以身相护,抱着她从阳台跳下去,坠地后双双昏迷。好在消防员来得及时,迅速将他们送医抢救,只是两人却被送往不同的医院。
得知消息的父亲第二天立即赶来,将她转至加拿大的私立高级医院。她伤势不重,修养一周后恢复如常。
那时候她非常挂念他,伤未痊愈便心急如焚回到纽约找他,可医院和学校却告知由于他的伤势过重,监护人已将其转到他国治疗。她动用了一切关系寻找他的消息,当她将启程寻他时,父亲突然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迫于无奈,她肩负起公司的事务,这一来就是一年多。
父亲的身体时好时坏,公司的重责几乎全落在她身上,她每天忙于公司事务,但时刻挂念他。她知道,他的伤势很重,除了头部撞伤,几乎整个背部和下肢都被烧伤电伤。单是植皮治疗,就花了一年的时间,所幸他所在的医院是全球顶级的皮肤烧伤医院,虽然伤情不乐观,但他的主治医师麦尔斯还是将他烧伤甚至腐化的肌肤一点一点治愈,完好如初。
早在三年前,他就出院了。漫长的等待后,她反而不着急,或许出于一种小女人的心态吧,她渴盼他在痊愈后第一个想要找的人是她,于是她耐着性子等。这场爱情里,他付出的比她多,他的爱也比她多,她一直知道,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次等待的结果会是无望,再后来,她才了解其中的原因——
“而你,三年前已经出院回到国内。”她似笑非笑,把话说完。
俞辰望着她,并不否认,“是的,t,三年前我已经出院回国,那个时候,我多么想见你,可是——”
“l,你留下了后遗症怕对我造成负担吗?”她打断他的话,“我想并没有,否则,为你治疗的那些全球顶级医生的专业水平就非常值得怀疑。”
他摇首,“我恢复得很好。”
“我是如此感激为你治疗的那些医生,他们免去了我对你的那点愧疚。”如此事实她三年前就已知情,所以,才忍不住语带嘲弄。
“t,我知道那时候你曾经派人打探我,刚出院时,我确实打算去找你。”俞辰微叹,继续说,“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相恋了三年的女友,竟是海城首富左雄麟之女。”
“所以是我的身份让你打消了找我的念头?”左惟笑起来。
“算是吧。”俞辰苦笑,述说过于陈旧的事实,“得知你的身份后,除了惊讶,更多的,是对你的疼惜。我能够想象你所面临的责任和压力,我想去找你,想力所能及替你分担,可就在我将结束治疗时,鼎峰出现了经营上的危机,危机太大,足以毁灭整个鼎峰,我不能视而不见,说走就走。公司情况好转后,我自己却又——反反复复治疗了一年多。”
“对养父的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