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西焱怔了怔,随即浅浅一笑:“无妨,我开了车,可以送你过去。”
向梓桑也没空多想,拿包急匆匆跟他出门。
“你的朋友是成年人,又熟悉当地,不会有事的。”路上,颜西焱看她不停拨打手机却得不到回应的焦急,说了句安慰话。
“正因为她是成年人,却从没这样过,才让我担心,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颜西焱也不知再说什么安慰她,干脆转移话题:“刚刚,你叫我fred?”
“嗯,这不是你的英文名吗?难道你改了名字?”
颜西焱莞尔:“这倒没有,只是你叫我的英文名,叫得如此顺口自然,会让我以为我们不是医患关系,而是好友。”
“我们是治疗师和求助者的关系,并非医生与患者,你说对了,我们的确认识了不短时间,算起来,差不多一年吧。”
“你是怎么成为我的治疗师?”
“你——”向梓桑看着他,“是不是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颜西焱点头:“包括你。”
“其实,我也忘了你,有过跟你一样的失忆症状,不过我记得你身上的气味,你是9月16号第一次到百城,对吗?”
“你调查我?”
她摇头:“那天我去送机,在机场外面闻到你的气味,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没记起你。”
“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表示感动之情?”
“这倒不必。”她看着他,“你忘记了我,一定也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在分别之前,我们就已经不是治疗师和求助者的关系了。”
“嗯?”
“是你终止了。”
“我都做了什么?”
她看着他,摇头笑笑,说没什么,又开始拨打手机。
你说,向梓桑,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治疗师,你只是我爱的女人,不是谁的代替品。
可是颜西焱,你一定也忘了,你的请求,我没答应。
就如他告白,我只有拒绝的权利。
♀◆♂
当他们找到于筱祝所在的包厢,发现人已经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包厢里一片狼藉。
向梓桑忙去唤她。
好半响,于筱祝才睁开迷离醉眼,怔怔看了她好一会,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嘻嘻笑道:“梓桑,是你啊!”说着要坐起来。
向梓桑扶住她坐下,“你还好吗?”
“很好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一下子减了140斤,现在轻松得不得了,所以必须喝酒庆祝啊!”
向梓桑一时茫然。
身后的颜西焱注解:“我想你朋友可能是失恋了。”
向梓桑愕然,向于筱祝求证:“筱祝,你跟剑超——”
“对啊,我们分手了,就在两个小时前。”
向梓桑一时无法消化。她跟于筱祝的男友程剑超并不十分熟悉,也不常见面,毕竟程剑超在田县上班。但知他们已经相恋五载,就在两个月前,她还听于筱祝提及考虑年后结婚,没预料——
“你干嘛呢!别一脸悲伤,是朋友就该为我庆祝,成功摆脱渣男!”于筱祝拍向梓桑肩膀,眯眼看到她身后的颜西焱,咧笑,“哟!好鲜的鲜肉。”
“你的新欢?”她对向梓桑挤眉弄眼,“不错嘛,终于开窍了。”
“我们只是朋友。”向梓桑给她倒热茶,于筱祝却推开,起身招呼颜西焱,“小鲜肉来来,唱歌,喝酒!来姐的场子就要给姐面子。”
颜西焱坐在离向梓桑最近的位置:“我还要开车,你们喝吧。”
于筱祝又指派任务,“那你唱歌助兴,我跟梓桑喝!”直接把一罐啤酒塞给向梓桑。
向梓桑拦不住,具体情况当下也不好问,只有陪着她,喝两口挡一杯,坐了快一个小时,服务员进来问要不要加时,向梓桑看于筱祝再次不省人事,对服务员摇头,收拾好物件,与颜西焱搀她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微弱如毛,气温也降了,在这初冬之夜,一切都朦胧犹在旧梦中。
上了车,向梓桑向颜西焱表示歉意。
颜西焱只是笑笑:“没事,是我自己要跟来。”
好在于筱祝的住所距离酒吧街并不远,只有5分钟的车程,奈何他们走的路段正在维修,只好在大道边停车,步行。
于筱祝早已烂醉如泥,加上路不好走,扶是不能扶了,颜西焱干脆背起她,向梓桑也没别的法子,任他安排。
她拎着两个包,打着伞,亦步亦趋跟紧他,一路上颜西焱没说话,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笑一笑。
于筱祝住的是老小区,五楼,没电梯,楼道的灯还坏了,加上楼道窄,两人上楼费了不少劲。好不容易来到五楼,就连平时有健身习惯的颜西焱也难免微喘,向梓桑说了句稍等,找出于筱祝包里的钥匙,背身去开门。
可门还没打开,却听得身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