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脱去了衬衫,所以此刻的风颢身上只穿着一条短裤。
他赤着的上身显露出的是有力的臂膀和优美的腹肌。一看就是经常运动锻炼的那种人。
一个浪打来,船体的摇晃弧度猛地一斜,吉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向旁边滑了下。而风颢依然是稳稳地站着,眸色暗沉却又透着一抹残酷嗜-血的精光。
“你……你在看什么?”吉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风颢沉默着,微眯着眼眸,浑身都围绕着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吉特悄悄地挪动脚步,双拳紧握。他想,要是眼前这个男人想要出手揍他,自己应该还有胜算。
他看风颢那么好的身材,以为只是平时去健身锻炼,秀给女人看的花架子。说白了,风颢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有钱没地花的落难富家公子哥。
“我问你话……”
风颢盯着他,冷冷地回答:“我从不跟死人说话!”
“你……”吉特刚刚张开嘴,你字都还没有完整的讲出来,就已经被风颢闪电般的勒住了颈项。
“咔嚓”一声,他的颈骨已经错位,连气都没有吭一声,就成了一具死尸了。
风颢看着甲板上吉特的尸体,人死了,他还是觉得太便宜了吉特了。不然,依着他的脾气,那么欺负了夏雨橙的人,只能有一个下场,死得极其痛苦。
他会有n种方法让吉特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所以,让吉特死得那么轻松,他必定是觉得不都解气的。
可是厌恶生气怎么都好,在这条尚未靠岸的船上,低调是必须的。
他要是一个人也就无所谓了,现在必须要考虑,要顾及身边的那个小女人。
于是,风颢去甲板角落里找了根绳索出来,这船上最不缺的就是绳子。他用绳子熟练地把吉特的尸体拴住,然后扛到了船舷护栏上,让沉重的尸体缓缓地滑下了船体。
最后,他的手一松,海面上又是浪花翻卷,什么声音都没有,一切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
做完这一切,风颢悠然地从裤包里摸出了香烟打火机,点了一支香烟含在了嘴里。
暗夜里,淡薄的青烟笼罩着他阴郁清冷的俊颜,烟火明灭间,是一种淡淡地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明天,就应该上岸了!
……
“先生,你怎么还站在这里?很晚了,去休息吧!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饭前,我们就会到巴塞罗那了。”一会,巴颂折返了回来,看见甲板上只留下了风颢一个人。
风颢微微抬起头,扔掉了手里的烟蒂,淡然一笑:“是啊!不早了!”
“你需要护照和身份证吗?”巴颂小心翼翼地问。
“不需要!”
巴颂微微有些失望,不需要护照身份证的话,自己又少了一个挣钱的机会。
“咦?吉特呢?”巴颂忽然想起了什么,左右回顾张望,“回舱房里了吗?”
“也许,睡着了!”风颢觉得一个人死了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有呼吸,一个没有呼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