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战的祈书凡问道。
“是啊,她说家里比她们学校冷多了,等她结婚了就把父母接过去,永远不回来了”。
“小采有男朋友了?”
“应该还没有,她说学法律的男生都牙尖嘴利,让她想起传说中的八婆,实在是没胃口”。
“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学法律的吧?”
何其愤怒不已,“郁采傲个什么劲,学法律的女生斤斤计较,无礼也要赖三分,个个都灭绝师太级别的,还有脸说我们男生”。
众人笑了起来,何母笑道,“好长时间没见到小采了,哪天请她到家里来玩”。
“早请过了,她不肯,还假惺惺的说什么相见不如怀恋,我看一直最不够意思的就是她了,阿释,你说是吧?”
祈释之继续看牌,没有理他。
何其郁闷不已,“阿释,我当初就不同意让你去学那什么劳什子考古,你看,整天对着一堆死物,怪不得你性子又闷了不少”。
祈释之没有理他,莫非笑道,“郁采还是很够意思的,这半年她可没少折腾,不知道从哪淘来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寄了过来”。
何其顿时怒了,“她给你寄东西?怎么一次都没给我寄过?”
夏韵韵白了他一眼,“因为你没有人家讨人喜欢”。
“夏韵韵,我警告你惹谁都不要惹法律系的人,小心告到你倾家荡产!”
夏韵韵撇嘴,“果然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八婆”。
“你再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夏韵韵无视他,“祈释之,考古好不好玩?”
祈释之点头,他很喜欢对着一叠叠的史书遗物思索它们曾经的起起落落。
“你们都学什么?”
“历史”。
“祈释之,你在那边有很要好的朋友吗?”
祈释之想想,摇了摇头。
夏韵韵放下心来,对着他绽开一个笑脸。
何其很是受不了的抖了抖肩膀,“阿释,这就是你不对了,不管怎么说,兄弟多总是有好处的”。
祈释之依旧没有反应,祈书凡却感觉自家儿子四周的气场似乎更冷清起来,心,不禁紧了。
“祈释之,我有空去云南找你好不好?”
祈释之摇头,“我们很忙”。
夏韵韵咬了咬唇,“那你不忙时跟我说一声”。
祈释之点头答应了,夏韵韵这才又笑了起来。
何其冲她**一笑,夏韵韵撇过头不理他。
祈书凡感叹起来,夏韵韵,他也很喜欢,如果祈释之能够接受,他也乐见其成,只是看这个架势,自家儿子好像还未开窍啊!
何母见了也是偷笑,“何其,学校有没有好的女生,哪天领个女朋友回来让我看看,我没那么老古董的”。
何其有点恼怒道,“妈,人家父母都让孩子别忙着恋爱,您说的什么话!”
何母叹道,“这男孩子啊,总是要谈谈恋爱才能成熟的!”
“真的?”
“你试过就知道了,不过千万别影响学习”。
何其低头沉思起来,何母见了倒有些好笑,“你是不是心中有人选了?”
何其连忙否认,中场休息时却拉着莫非悄悄问道,“我妈刚刚说人选时,我第一时间就想到郁采了,我是不是真喜欢上她了?”
莫非笑的意味深长,“一般情况是,但你,我就说不准了”。
“为什么我就说不准了?”
“因为不确定你还有没有长大”。
何其怒了,“你才没有长大!”
莫非耸肩,“信不信由你”。
何其转向一边的祈释之,“阿释,你觉得呢?”
祈释之看看他,特淡定的吐出三个字,“小毛孩”。
何其简直要吐血,这帮人简直是要存心气死他!
接下来的时间何其一直在纠结郁采的问题,祈书凡见状问道,“何其,在想什么?”
“没什么,”何其摇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郁采不到我家来正常,她怎么也不去您那了?”
祈书凡无奈苦笑,“我好像不注意得罪她了”。
“不会吧!她怎么会跟您生气?”
祈书凡耸肩,何其下定论,“郁采一贯就心眼小的不行,您别放心上,这么长时间了,她肯定也气消了,您打一个电话过来,她肯定同意的”。
祈书凡继续耸肩,而何其正急于弄清自己对郁采的感情,拿出手机拨了郁采的号,递给祈书凡,“您跟她说”。
电话接通了,郁采在那头张口吼道,“何其,我这可是长途加漫游,如果你不给我个浪费我电话费的理由,你小子就等着死吧!”
郁采这句话吼的很大声,在场几人都听到了,幸灾乐祸的看着何其,何其脸上挂不住了,从祈书凡手中拿过手机,吼了回去,“郁采,我也是长途加漫游,给你面子才给你打电话,你以为我喜欢听你河东狮吼啊!”
郁采立即反唇相讥,“拜托您千万别给我面子,您的面子好贵的,两块钱一分钟,我要不起!还有,你脑子进水才会用自己手机打电话,别跟我说你家连个电话都没有!”
“郁采,拜托你温柔一点,你要再这么凶下去,我保证你以后一定嫁不出去”。
“这个就不劳您老费心了,如果你只是想讨论我嫁不嫁得出去,我要挂了”。
“哎,别,祈叔叔要跟你说话”。
郁采沉默下来,还未整理好情绪,那边祈书凡一如既往温和悦耳的男中音响起,“小采,我是祈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