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是对你极护有加,甚至塑出三人与你为伴。可你是如何报答于我?私放如烟,引诱水王,阻扰我事。曾念你昔将之情,我纵容你,不是叫你杀了我…甚至,还有杀她?!”
“原来…她已经跟你说了。”火王茫然神色过后,怒火从双目喷涌尽现,大声喝道:“听天阁…是你!”
“不错!是我!”
“净慧”面不改色地将掌心摊开,白丝绷带瞬时散开,露出双手十指掌间分明的白骨,呈爪状反握丝带。眉心微皱,双手将纱带拉紧幻成一根白骨长棍,指骨抓握棍身,横棍胸前,俯身叹气一声。
“今日不杀你,难平抑我心。”
火王单手凭空多出一柄黑棍,烈火覆在棍上,虽语气强硬,却克制不住颤音,话道:“你今日不见映雪刀,亦无满月弓在手,仅凭区区一根小棍就想杀我?未免太小瞧了我吧!”
双手紧握火棍,魔气霎时蔓延周身,冷言道:“我早已不是你当年的副将!也不是火王!我的所有——早已被你毁掉!”
火光冲天直上,不见尽头,“净慧”手持飞棍齐下。两棍相击,灵气外放,身下水面像是被一把无形的灵刀剖开两瓣。水下深不见底,两旁隔开相对而起的水浪似海啸翻般滚向内猛地压下,剧烈挤压呈一堵水墙。客船被摇晃至水墙顶端,推高,再推高后,浪退船落,往如烟以结界作护,忽感身后一股袭力侵近,被世无常以映雪刀作挡。
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名护卫。
世无常拔刀而立,“哼!就是你通风报信?早知如此,那日真不该留你。怎么?不去保护你的金主么?”
震王眼见偷袭不成,收手话道:“我已经将他杀了。”
“什么?!”往如烟转身质问他,“你怎能这般全无信用?”
“信用?”震王轻蔑一笑,“我的主人,只有火王。倒是你,为何见我好似认识一般?而我也看似见过你,这一点的确引起我的好奇。”
“震王,你忘了。”右护法瞬移至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中域仙子庙,你还说过要见这般美人,真该早生几百年。咯!就是她!”
“真是?”震王眯眼再笑,“那这人交给我正合心意!我要将她融进我的身体里,与我同灵共生。”
往如烟听过头皮发麻,心想这种人的思维简直令人无语。看来此战,必定会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世无常原想再出一招,却在出招时半途被阻,只见那人单手持剑,将他的阔刀一挡而下,笑着话道:“同魔王相似的样貌,却不是魔王的人身。呵?有意思!别玩了,你的对手是我!”
船身安然落下,往如烟收回结界,唤出花雨剑。漫漫粉瓣直飞刺向再次偷袭不敌的那身黑影,气急话道:“你真小人!只会暗袭?”
震王一眼喜色,笑道:“小美人,我是暗卫。为何不你跟玩这般?”
飞刀从袖中划破粉瓣,直刺近身,往如烟收回粉剑,裹身成茧。飞刀刺进粉茧,吸没进身,令震王眉头一紧。蹬身一跃,转手再飞出细如雨丝般飞针,速度捷迅,令人避闪不及。不过往如烟并未躲开,反倒是迎身而上,粉剑覆身变成一副鳞片盔甲,完全不惧飞针刺入,顺势没进粉鳞甲片内。
往如烟持红剑疾招快攻,挺剑一刺,被他单刀斜挡,往如烟反剑收势倏地直去再刺,见他侧身单臂再挡一招。此时往如烟才发现他两手紧握的两把弧口弯刀,双刀在掌口前端双尖交叉成子午钺,刀刃沿手臂伸展成短弯刀。
雨针再出,尽数被收进粉灵盔甲内,至此暗器皆令往如烟毫无损伤。震王暗想此人难以偷袭,只能近身肉搏,还需速战速决。谁知行过百招后,往如烟未显颓意,可震王却显得越发急迫起来。
“呛——”
眼见空挡,他握钺向手臂侧后一拉,将往如烟红血剑身卡在双刀交叉口中。
“唰——”
震王单手一转,手臂间的弯刀转个半弧,压向往如烟至剑口朝下,横抹刀尖至她身后竖斩一击。
“呲——”
听闻血涌一声,令震王心中暗爽,喜悦不及展现,几乎弹指,往如烟手中被卡压在身下的红剑,突然断出半截斜上猛挑,直刺进他的颈喉。红剑刺入喉咙后却倏地变软,直捣眉心反穿窜出,凝实成剑。殷红热血自剑尖顺流而下,再经眉间分叉,滑过死前来不及闭眼的瞪睁瞠目。
“你……”
震王临死前都不知,为何他明明挡格压制的红剑会被折断反刺自己。喉间的血涌还不曾入眼,眉心却在击穿过后,神魂俱灭。往如烟瞬即将身上粉色花瓣裹缚向他的身体,作成粉茧。划开一张金灵结界圈住两人,静待粉剑灵瓣完全将他的灵气吸尽。肩头伤口慢慢愈合,周身冷汗渐渐冒出,回想方才那招惊险一击。
若不是自己故意引得他将刀尖砍肩一斩,令震王自认轻易得手后的放松警惕,她用尽全力将红剑接连两回幻柔转剑的一瞬息间,一招毙命。否则,一击不成,待他再将灵力收汇体内,就是自己死在他的双钺刀下
同为出窍中期,胜负只在朝夕。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往如烟静心地融合他的灵力修为,结界外那两个人的比试却僵持在空,不分高下。旁人殊不知这边已经了结,小凌在船内将这三人看得清清楚楚。往如烟以自伤为引,手中红剑穿出震王眉心,一击而亡。与此同时,在他眼里所向披靡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