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相击前缩小至一半,甩飞至三丈以外的地面。
芩翎低头看向自己那只止不住抖动的单掌五指,指间如同被震碎般使不上任何力气,连运灵至手掌前便消散无影。一念将铁棍唤回另一只手中,收起笑容,正声而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
章丘泽面不改色,手中石锤恢复本相,看似一把不过寻常的白云母岩石锤,话道:“芩师姐,将它幻回本物,再看聚灵如何?”
芩翎收成一根短黑铁棍,注灵不过两息之后,发觉铁棍比此前沉过很多,正当疑惑之时,灵息逼近,石锤临在眼前,无隙可乘间硬着挨上一招。
“咦?!”
芩翎只觉自己手中分外沉铁的短棍对上岩石,如以卵击石,身体下意识展开结界,白灵猛地冲出身体。眼中白花花雾蒙蒙一片瞬息间,腰上灵牌已被章丘泽夺取,等再恢复晴明,她人却站在山脚下结界之外。
“这小子!敢耍我?”
转念一想那两招相较之下,自己使灵运力时的确有所薄弱,笑颜一然,满意而去。
章丘泽没进她的灵牌,细看每座山峰顶上所留之人,他发现不知为何擎天师兄会不敌安易筠,天明派还算还有一人留在台上。孙晴跟随勤佐比试三日,此次只当切磋一局,满心离开。此时他们两人正盘坐于一峰山顶,另一座石台上已空无一人。昆仑派的哲翰然遇上中笛,因掌门有令,没过两招便不得不将灵牌送上,早已下山。而同属昆仑派的宿荣眼看对上卓山派的弟子,更是不依不饶的态势全力相拼。
正待章丘泽观战之时,见他手持修长银刀,刀刃动则软如锦绸,却又静时坚如磐石,看似乱挥乱舞间,竟招招逼得公孙柒持剑闪避。如此精奇刀法,看得章丘泽目不转睛,酣畅淋漓。然而忽然公孙柒退步至石台边沿,纵身一跃,宿荣见状紧随跃下,狠言厉色道:“我乃昆仑弟子,你还敢下石台?”
原本想说这山间便是我的地盘,可谁知一跃过后竟然没有发现公孙柒的身影,正停在空中欲转身一念瞬移回时,怎知背后忽然遭到长剑急刺。他反手将长刀脱出扫过身后,并未碰及银剑,腰间白影晃过,眼前呈现芬芬白雾,散开过后人已落入地面。胸口灰袍上的血迹,代表着他方才的确被刺中,而此时结界外的景色,让他明白自己早被那人淘汰出局。
“中计了?可恶!”
公孙柒将宿荣的灵牌没下,眼前出现第二个人影,一身蓝袍浅靴,手中正持青竹玉笛,便是蜀山派的中笛。他一眼看过另外两座三顶石台已空,而另外两座一个只有章丘泽端坐在上,另一座是安易筠和勤佐相谈甚欢。内心暗道自己是有多倒霉,连续两局都是对方弟子,半点都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不作深想,耳边闻声一阵笛音,体内灵力便如涓涓流水,洒泻而出。
☆、十强争霸二
公孙柒自然深知他所为何举,抬手挡开一层白灵结界,待灵力未被吸尽时将自己五感全封,静观结界消融下的灵息汇入之处。中笛眉心的血符不能像元婴期师兄那般直接拉出体外注入灵器,只能将玉笛放置唇下吹出夺灵音色。不过因此融灵术加持,以往他以声为器进行攻击,如今不仅能击中对方,还能将他的灵力夺去,不再恢复。
依中笛所见,不足半刻,他便能将此人修为尽数夺进自己的身体。可他并不知道,此时他的身体在公孙柒的感知里,是一颗莹然有光的白灵丹悬于空中,随着自己灵力的汇集而潆绕飘飘在眼前。虽然现实中,他的眼里早已被封,看不见任何东西。
“找到了!”
公孙柒瞬移一身,倏地刺起,“呤——”一声轻音可知被玉笛截挡,笛音消失。公孙柒只知自己体内灵力不再外流当刻,眼前白丹竟被它晃过一劫,变得飘忽不定。
中笛不得而知他为何突然出手直刺向自己的丹田处,他此前专心致志护住眉心以免血符被毁,怎知那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刺不中,再次挺剑疾速近身转刺后方,持笛反手再挡,凌剑划过腰间,又被笛身拦下。
公孙柒暗道这般耗下去,自己灵力必然不敌于他,打出一个响指恢复五感,才看清此时面前之人蓝袍被毁成七八,很是狼狈。他挡招已是艰难,早已无心吹笛。公孙柒得知他不精于近身相斗,一念瞬移躬身抬手持剑斜扫他的颈前,另一只原本负在身后的手凝灵作成一柄短刀分攻腰间。
“唰——”
中笛竖持玉笛挡格在前,转手顺势一跃将他银剑压下,正当运灵还击之时,只觉身体忽地轻盈无比,再落下时已在山底结界外。
“怎么?!……”
他可能并不知为何会输,飞天石壁外观战的弟子个个看得清晰简单,谁说修为相近又有秘法加持便会得胜。实战中被偷袭成功很是正常,越级夺胜更是数不胜数,他们并不会认为偷袭为不耻之事,反因他战术得利而备受崇敬。
前三名弟子现身时,再一次令众人侧目相视,三个身影同为一袭白色长袍,皆是卓山弟子。至于第一名是谁,估计此时谁也不会在意。毕竟,必定卓山派莫属。
只是没人想到,同为卓山弟子的三人才算真正地开始较量,互不相让。章丘泽频频得到两位师兄的“厚爱”,直至日落西方,星辰夜漫,午夜所至,最终艰难地剩他一个人留在台上,仰头长笑。内心不禁暗叹道,让他能够参加比武争,真是一件令人痛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