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丰年想着,视线模糊起来,捂住自己的腹部,刺痛的像是到,又在里头翻搅。她只期盼这样的疼痛,能给她带来最终的解脱。
出了宫她立马就嫁人,不管是什么人,她都会与他相敬如宾,不介意他纳妾,不介意庶子庶女,平淡过一辈子都好。她甚至都无所谓自己有没有孩子,抱养一个庶子就好了,一点都没关系。
大约没了心悦的感觉,怎样都无所谓了。
任丰年这样想着,被一个人抱在怀里。那样熟悉的松木香,温暖宽阔的胸膛与有力的心跳。她有些纠结,又有点安心的闭上眼,洁白的手抓住他的前襟,昏睡在他怀里。
整个皇宫里的宫人,皆秘密听闻了,陛下寝宫里住着一个娇娇女。
谁不晓得,自从陛下登基,便时刻忙于政务,连后宫都不曾进过。现下却抱了个生病的秀女回去,夜夜与之共眠。
有人说,这姑娘貌若西子,抱回宫里宠爱。
这样的说法,宫里的老人是不信的,陛下甚么时候做过这般事体?自他还身为太子时,懂事之后便不曾做过半分逾越规矩之事,一举一动皆像是拿尺子量过的,刻板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