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布料可谓有价无市,勋贵人家也未必能得一小匹,更遑论以此纱制成整套衣裳首饰了。而任丰年的衣裳很多,知晓的布料和用途皆在于心,可也不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布。她虽不知有多珍贵,却也晓得十分难得。
不过她也不在意便是了,穿再珍贵漂亮的衣裳,内心却时刻惶恐不安,实在不算甚么好滋味。
任丰年不晓得苏绣这人到底实怎样,不过她可以肯定,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姑娘。交朋友贵在心诚,而她无法从苏绣眼里看到诚意,这人的内里被遮掩的很好,朦胧着使人捉摸不定。
苏绣与任丰年说了会子话,但任丰年也并未多热忱,至多便是不失礼。她见任丰年困了,便体贴道:“丰年妹妹睡吧,枕头稍稍垫的高些,对颈子好。”任丰年看她一眼,嗯一声,慢慢合上眼,很快便入了梦。
苏绣知晓任丰年给挪到偏殿的事体,她很好奇,任丰年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直到某一日,她有了新发现,才知晓和任丰年交好并不亏。任丰年脾气不好,想必能包容并与她相交之人并不多。而苏绣恰巧很会忍耐,她可以忍耐所有的漠然和耻辱,她一点都不在意,直到撷取最甜美的果实的一天。
任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