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二奶奶说着又开始擤鼻涕,丝毫不顾及在外人眼里的面子。
不过一边的任丰年开口了:“二伯母,这王家的少爷,三伯母的侄子,难道不是您的女婿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起来,任二奶奶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绿,嘴唇抿成一条线,冷冷道:“甭同我讲这个。我只当没这个闺女,没那个女婿!”
路氏一问下来才知,原是任玉年这姑娘嫁去之后,回身便与娘家淡了关系。任二奶奶有时叫女儿回来吃顿饭,她也找了各种理由推脱了。
只某日下午,任玉年来了任家,对任二奶奶称说甚么自家夫婿经商多年,又有公公打底,如今在江南那头,也小有成就。任玉年只说叫弟弟跟去沾沾光,接管些人脉关系,横竖便宜了谁也不能便宜外人。
任二奶奶觉着女儿说的是,之前几月任玉年的冷淡惹来的不快,也就消散了。她就觉得任玉年到底心里还想着娘家,没忘了自己的根儿在哪,到底是晓得轻重的姑娘,便把吊儿郎当的儿子叫来,使他跟着姐夫去了江南那头。
她这个儿子,着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