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舅母的大丫鬟彤云来报道:“少奶奶身边的丫鬟说了,少奶奶今儿个身子疲乏,没法来同你请安。”
路舅母一家住在公主府里头,本也应当叫一声公主的,只昭安公主推辞说,既嫁到路家,她便是路家的媳妇了,怎好叫公婆再这般尊称她。
路舅母也觉得是,既然儿媳妇想尽那个孝心,她也不必上赶着拦了她,也好叫那些往日瞧不起她的人看看,她这公主儿媳可是个孝顺孩子。
她难免有些得意起来,这公主叫先帝和先太后,也是父皇母后的,叫她夫妻俩也是父亲母亲的,那他们可不是与故去的先帝后相当了么?
路舅母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道:“我当媳妇时也是晨昏定省一样不落,年轻姑娘到底性子娇些。”
吃过了午膳,路舅母去亭子里乘凉,忽然听见外头儿子的箫声,一阵阵的,听似平淡无奇,实则仿佛蕴含着一些别样的情绪。
她想起从前,儿子还是少年的时候,吹的箫声总是空灵活泼的,还有某个娇气的小姑娘,边吃果子边认真盘了膝在一旁倾听。
路舅母想起公主的模样来,一等一的标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