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首饰的缘清日日皆要数数钥匙,再把首饰册子过一遍,才敢放心守着。她只怕万一主子哪日记起了,她转眼又给忘了放哪儿。
不过任丰年一直很随意,开哪个匣子便从哪里挑着戴,她也不大分喜欢不喜欢的,反正陛下见着好的便要往她这边送,她见了个个都挺喜欢,不同首饰搭不同衣裳便是。
任丰年把陛下指挥得团团转,才将将好把首饰戴齐了,又开始描眉画鬓,各色口脂皆在陛下手臂上试一试颜色,她点着润白的手指,一条条画着,直到选了她觉着最合适的才放手。
陛下面无表情,脸色黑如锅底,一手臂都是红色红色粉色粉色和红色,他并不觉得涂在唇上能有甚么区别,反正都是一个样子,过一会儿就没了。
他淡淡的道:“年年要去哪里转?”
任丰年涂口脂的手顿了顿,一脸莫名道:“不去哪里啊,就在殿里嘛,您不是说要考我书法……难道今日不用啦?”
陛下面上无甚表情,拿了沾湿的帕子擦结实有力的手臂,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