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迹部景吾把本子放回平野绫的作业上,确实没有补习的必要了,他便也不强求:“好吧,部活后可以不用留下来了。”
其实这倒也不是迹部景吾管得宽,而是对于学生总体评定来说,不论是在校成绩表现,还是参加社团的部活都是非常重要的考察指标,和学生最终进档案的成绩直接挂钩。
其他学校的社团里或许有可能会出现因为考试成绩不及格而带累社团活动的事情。但是迹部景吾的网球部里,两三百来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网球实力高,打得好的可以进部,但是能不能留下不仅要看网球的实力水平,也要看考试的成绩。
不过织羽樱奈只不过是个打杂的,要求可以适当的放松一点。
他的心早就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
平野绫悻悻的抱着作业去了办公室,她眼眶还是红的,只不过先前是委屈,而现在是气的。
巧巧现在其实并不怎么想看到迹部景吾,她一看到他,就觉得自己饭也吃不好了。可是当众让他走这种话她也不会说出来,于是低下头埋头吃着自己的零食,也没理会对方人走没走。
“喂,织羽。”
她不理他。
该不会生气了吧?迹部景吾有点小紧张,他酝酿了一下,极快的速度说了句什么,却还是有些卡壳:“喂……樱……樱奈。”
巧巧腾地一下站起来:“不要叫我樱奈。”
她不叫织羽樱奈。
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她也并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我去扔个垃圾。”
等扔完垃圾回来,迹部景吾已经不在教室里了,只是教室里一堆人看过来的神色有些古怪。
看什么看?
她几眼横了过去,那些学生纷纷假装做其他的事情,巧巧坐回位置上,有些百无聊赖,有一个没一个的吃着盒子里的寿司。
真是的,一个男生气量居然如此小。
也对,他那么一个人,从来都没有看过别人的脸色,现在肯定不知道到哪个角落里去骂自己了。
巧巧打开寿司,吃的有些兴味索然。
烛台的鱼子酱寿司实在做得太干瘪了,一点都没有入味,海草寿司太咸了,鳗鱼寿司上的酱是不小心把瓶子给倒上去了吗?还有这个金枪芝士鱼……简直是芝士鱼吧!
怎么吃都不对味,她手伸进抽屉里,想换一盒。
一摸,有些不对劲。
她弯下腰低着头往抽屉里看,里面多出来两个缎带绑着的盒子。
拿出来,纯黑色的盒子配着金色的锻结,上面还附着了一株红艳艳的玫瑰。
敏锐的鼻子已经闻到了盒子里的气味,巧巧取下了玫瑰花,不动声色的慢慢拆开盒子上的缎带。缎带被绑成了一个漂亮的金色蝴蝶结,左右特别对齐,大小也相差无几,一看就知道绑蝴蝶结的人有点强迫症。
她揭开盒子的一角,浓浓的可可粉的香气和花生酱的气味争先恐后地飘了出来。
巧巧用筷子挟起一颗吃下去。
真老土,什么年代了还送巧克力,一点创意也没有。
她一颗一颗的,吃完了整盒。
***
迹部景吾其实之前并没有打算走,他权当织羽樱奈闹起了小脾气,反正之前这种事情她也不是没干过。要是放在最初,他绝对没有什么多余的耐心跟她勾勾缠,更别说看脸色,一言不合迹部景吾就会转身离开,压根不要提给对方解释说理的机会。
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迹部景吾自己都忍不住苦笑,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迹部景吾忽然又想起慈郎说过的话,两个人相处就像跳交谊舞,不是一个人进,就是一个人退。
他现在退的都已经没地方退了。
也不是不想进,只是脚都要被踩肿了,可是又不想松手,也就只好退步。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迹部景吾一阵恶寒,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天不慎被灌输的泡沫剧甩出脑袋。
“怎么了?迹部君,你有在听吗?”
眼前的女生有些担心又有些急切,迹部景吾回过神:“没什么,有事你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迹部君……我有个不情之情……”
千叶诗织头略低下,侧着露出她纤细优雅的脖颈和漂亮的耳廓,似乎显得有些难为情。
迹部景吾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可以直说,至于要不要答应,我听过之后再决定。”
舞蹈练久了气质总是绝佳,千叶诗织又知道什么样能最好的展现自己最柔弱最美的一面,只是眼前的这个男生眉眼之间冷的能结出冰凌,似乎完全没有动容。她也不好再端着,把事情清清楚楚的交待了出来。
听完一长串,迹部景吾脑子里过了一遍,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一条政司议员的独生子一条律次郎和千叶诗织是一对未婚夫妻,只是考虑到两个人的学业这件事情就一直都压着没宣布。双方家庭商议好打算等到两人十八岁的时候订婚,大学毕业之后再结婚。
结果在计划之外却出了长女一条琼子惨死这种事情。原本定好的政坛新秀没了未婚妻自然也不会再凑上来,一条也就少一份助力,而千叶家族不过是个药妆公司,论其权力则毫无助益,若说财富倒也勉强过得去,只是和迹部赤司这种财团完全没有可以比拟之处,不过是个二三流的企业罢了。
如果是盛时娶一个有钱的儿媳进来补贴帮衬一下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