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任何人帮我做决定。”
迹部景吾转笔的手一停,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停止愚蠢的坚持,不然无法及时止损。”
巧巧声音一冷:“什么叫愚蠢的坚持?我不懂你的意思,迹部君,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足够让你替我做出这种决定?”
迹部景吾按压着有点发紧的太阳穴,不可置信地反问她:“难道你很喜欢住在那种鬼地方?”
巧巧顿了顿,把他的话用肯定句的形式重复出来:“对,我就是喜欢住在这种鬼地方。”
无知无畏才不知天高地厚,巧巧压下心里的暴躁。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大海里当到底了多久的老大了,也不知道那个时候迹部景吾的祖宗出生了没有。
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你最好不要试图管到我头上来。”
就算沦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绝不至于让一个还没成年的小鬼管到自己脑袋上来。
织羽樱奈这个人简直自大到不可理喻,迹部景吾手里的笔都快被捏断。他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原来可以不可理喻到这种地步,不仅不可理喻而且十分愚昧。
之前还听说英德学园的道明寺司对一个张口闭口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有钱人”的草根女有好感,迹部景吾还嘲笑那条愚蠢的霸王龙眼睛有问题。
没想到一转眼自己的眼睛更瞎。
迹部景吾扯了下嘴角,手指一松,钢笔落在了车内的软毛垫上溅出墨色,眸光阴沉下来。
他靠上了椅背,声音嘲讽:“我之前以为你好歹曾经是上流社会生活过的人,也看得清时势利弊,没想到居然盲目到这个地步,比起可笑的自尊心,难道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考虑一下怎么保住你那条命吗?”
巧巧偏过头,稍炽的怒火在看到他眼下的两道青影到底还是按捺了下去。
这个人嚣张,这个人傲慢,她事先不是都已经知道了才选中的他吗。
她换了个语气:“迹部景吾,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我说过我不需要这种好心,这不是自尊问题,我讨厌被人干涉,现在并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来干涉我。”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来干涉她。
迹部景吾忽然很想笑,笑自己太蠢。他弯下腰,手肘搭在膝盖上,目光不知道落在了车内的哪一个角落里,像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这个女人,表面上笑得甜,笑得可爱,可实际上我行我素,内心冷如冰霜。
忍足侑士在昨天下午把她带走,他心里不是没有那么一两分吃味,可是却还不至于出面去干涉阻止。
自己最大的对手从来都不是忍足侑士,而是她心里的那层冰块。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问没问出声。
没听到回答。大概是没听到了。
没听到也好,迹部景吾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因为直觉告诉他大概不会有什么好答案。
在沉默中车里忽然听到女孩娇软的声音,和平时的不太一样,好像更甜美些。
巧巧抓着腰上的安全带,那是迹部景吾给系上的,被她捏在手里,松了又扯,扯了又松,找不到出口钻出来。
她开口说:“迹部景吾,你以为你了解真正的我吗。”
***
芥川慈郎已经快被□□得累死了。
他觉得这几天的部长火气特别大,原因也可想而知。
为毛谈恋爱追女孩不顺心要迁怒在可怜的部员身上啊?这是人干事儿吗?啊?
还有忍足侑士。
两个人简直自带悲情bgm效果,一个出场背景霜雪加身,不用冰之王国就能把人冻死,另一个一出场眼镜底下满是萧瑟之意,就差下一刻开口唱哀歌。
这两个家伙还不能碰到一起,一不小心碰到一起,芥川慈郎觉得冰帝可以出一个新的组合。
冰帝ntr组。或者,白学双人组。
当然这种想法绝对不能说出去,否则他的一身羊皮绝对会被扒下来。
“织羽……”慈郎扯着巧巧的衣摆摇来摇去,整个人就像一个不倒翁娃娃:“樱奈,拜托你就搞定其中一个嘛……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太惨了……”
巧巧捏开他的手指,淡定的回答:“求人不如求己,慈郎,我觉得你可以自己搞定一个。”
慈郎吓的都结巴了:“开……开什么玩笑?”
她站在那里,没有看左边的忍足侑士,也没看右边的迹部景吾:“据说现在的冰帝校园本子最火的是迹慈,虽然忍慈也有,不过不多。”
这就很让人生气了,慈郎把网球拍往边上重重一放:“凭什么我就该是受啊!”
巧巧耐心的在他身上找了下原因:“可能因为你是卷发。”
慈郎吸了吸鼻子:“怎么这样哒……你要走了吗?”
“对啊,”她收拾好自己的背包:“我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还待在这里干嘛?”
慈郎小小声:“你要是去做吃的,记得给我留一份。”
“啧。”
巧巧伸出手,懒洋洋的向他挥了挥:“知道了。”
鬼灵精。
在巧巧看来,接触的这几个人里最聪明的就是芥川慈郎了,他有小动物的敏锐,这让他对自己具备了天生的崇敬和好感。
毕竟朋友之间相处还会有矛盾,除非一上一下,绝对服从,相处着最舒服。
慈郎朝迹部景吾轻轻摇摇头。
男生轻哼了声,撇过头,对面的对手已经被他用网球揍得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