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敌人弱点而搜集到的资料中得知,对方还有一个堂哥。
尽管两人父亲的关系还不错,但是这兄弟俩意外的不怎么亲密,反而还在好几次酒宴上传出了迹部景吾的这位堂哥在背后有意无意诋毁他的事情。
但是说讨厌也很奇怪,平谷峪山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就觉得他和让人讨厌的迹部景吾十分相似,这种相似不仅体现在有血缘相牵系的外貌上,而且在各种各样的细节——一样弯曲外翘的头发,相似的糟糕穿衣品位,还有浑身遮盖不住的玫瑰香气,简直脱了影的迹部景吾2号。
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为什么要费尽心力的成为他的样子?
这并不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平谷峪山看着这个一举一动刻意模仿迹部景吾的男人,心下了然。
不过就是活在一个优秀的同辈压力下,努力想要寻找出路的可怜人而已。
他找出路的方式也很简单,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也不知道从哪里了解到平谷峪山和迹部景吾有过一段恩怨——甚至平谷峪山当年还差点跳了楼,这么浓烈又现成的恨意不派上用场实在可惜。
平谷峪山再怎么不喜欢迹部景吾,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智商确实很高。
起码比这个一看就没什么大用的富家子弟要来的聪明。
他接受了这笔钱,也真的去找了一帮无所事事的混混,两方一拍即合,对方还请他来这幢大楼里等着,结果没想到遇见楼里混混的争执,大概是因为分赃不均所以打了起来,很快就来了人分开他们两个,顺带也把平谷峪山关了起来。
无论他怎么解释,对方也没任何反应。
所以平谷峪山说自己是无意被波及的,倒也没有完全骗人。
听完叙述,迹部景吾看着他笑了,目光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鄙薄。
这种眼神刺痛了平谷峪山:“你这么看着我是怎么回事?就算我的确做了这种事,可是当年因为你也跳过一次楼了,你如果想怪我,大不了就是把这条命赔给你。”
迹部景吾嫌弃的离他远了点:“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蠢而已,被诓骗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中了谁的套。”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有两种,一种是自以为是的女人和自以为长得好看的男人,另一种是自以为是的男人和自以为长得好看的女人。
因为盲目蒙蔽了他们的眼睛。
不是他吹:“迹部家出品的人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别人说让你过来你就真的过来,你的脑子能不能再简单一点。”
比起直接让人去做这种事情,将来落下什么把柄,还不如就此机会斩草除根,两个人都挂掉来的干脆。
显然平谷峪山很快也想通了这一点:“他竟然骗我,难道想把我也留在这里!”
那几个之前还称兄道弟的人早就不见了,估计也是那个男人之前就做出来的假象,用来引他上钩。平谷峪山终于想通,他就知道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刚想要买个凶就有人主动送上门。
这世上没有这么多巧合,有的不过只是事在人为。
平谷瞪红眼,本以为是为他人做了嫁裳,没想到自己不但被利用还要被过河拆桥。
迹部景吾没有理会他的懊悔,刚才一出电梯遇到的那通打让他浑身现在还疼着,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和自己什么仇什么怨,一双张开像蒲扇似的大巴掌非要往他脸上呼,这么一架打下来他几乎是被对方完虐,那人也不挑他骨头什么的折,就瞄准了他的脸。
也好,迹部景吾痛得呲了下牙,说不定绮罗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到他这张脸。
到时候就这么顶个猪头去救她,还能冒充自己是猪猪侠。
这事已经复杂了起来,很显然是几个人同时作为,这其中不仅有他堂兄的手笔,还有绮罗之前惹上的债。
也不知道这两个怎么就刚好撞到了一起,是不是同一批人的决定,又或者是两批人不约而同的撞上。
但那个电梯里出现的矮胖子呢,他凭什么打自己?
关键是他打完之后就这么走了。
连头都没回一个。
等他被按住巡逻的人给抓住,他才知道对方不过是一个小混混而已。
迹部景吾觉得这个男人好歹也混的是个小头领,这么精辟的功夫以及霸道的气势,怎么看都和这副又矮又矬的身体违和。
现在一直困在这里也不叫个事儿,他必须得想办法出去。
这是一个封闭的房间,唯一的出口已经从外面被锁住了,如果强行撞出去,很大的动静绝对会把人引过来。唯一幸运的是,这里似乎没有监控。
迹部景吾看向了窗户。
“平谷峪山,现在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迹部景吾在心里慢慢做出计划:“如果你愿意答应,到时候我会请律师为你辩护,并且最后保释你。”
“什么?”
平谷峪山还深陷在自己被愚弄的愤怒中久久不能回神,下意识顺着迹部景吾的目光看去,倒抽了口气:“你难道要从这外面出去?别开玩笑了,你知道这里是多少层吗?三十九层!你要把命交代在这里吗?”
当初他跳的那个楼也不过十来层,最后因为往下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恐高,腿一软就照着原路回去了。
即便这样有点怂,但是生命诚可贵,能活一天是一天,迹部景吾将来找时间再怼也没关系。
迹部景吾一把撕下窗帘,四处搜寻房间里坚韧的布料捆扎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