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灯光暗淡,平谷峪山几乎都认不出眼前这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生就是学校里的那个帝王一样的人。
他从来都追求着华丽,可眼下的场景和华丽一点儿都不沾边,身上狼狈无比,衣服上有几条大白道,像是手爪印,但是这个印子已经整个贯穿了他的西服外套,深的不像是人爪。
迹部景吾脸上青,一块肿一块,还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这个黑眼圈并不单单只是眼睛下那一块,眉骨上也有淡淡的青影,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出来的。
平谷峪山关切的问:“迹部君,你该不会是被那群人打了吧?”
迹部景吾张嘴,嘴边的伤口一拉,痛得他倒吸了口冷气。
“你不也在这里吗?”
他随口一问,其实一开始也没认出这个房间里的人是谁。
平谷峪山没料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我……就是被卷入了他们的群架,不小心被波及的。”
迹部景吾看了他一眼。
群架,说谎也不走心,不仅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连衣服都没起褶。
目光闪躲,不敢直视自己,迹部景吾心里有了盘算。
恐怕自己这次来跟他也少不了关系。
他捂着嘴角的伤,小弧度的冷笑:“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好掩饰的,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刚被关进来,对方也没有那么好心给他解释原因。
看多了警匪片,迹部景吾活学活用,用这句话去诈他。
这个人是谁迹部景吾一开始还没想起来,但对方虚假的关切里藏着一丝幸灾乐祸,他很快的在记忆中搜索这个人的相关信息,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空闲嘲笑别人的人,简直是嫌命太长了。
平谷峪山,迹部景吾国一时期参加竞选时的学生会会长,后主动宣布退出竞选,并且让出了会长的位置。
即便一开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可是都看到了这个曾经的竞争对手又被请来喝咖啡,眼下又是学生会竞选关键,竞争的人少一个,胜算就多一分,更何况绑掉的是迹部景吾,胜算何止多了一分。
迹部景吾在家族里混迹了那么多年,可不是只凭着一个迹部财团独生子才坐稳的位置。
他的脑子活,上下线索一连就把事情揭了清楚:“三年前的学生会会长是你自愿让贤,我并没有逼迫过你。”
还是在诈平谷的话。
平谷峪山果然上钩了,愤怒的接着他的话反驳:“逼迫?”
“迹部景吾你确实没有亲自逼迫我,可你做的那些事哪样不是逼迫?你是迹部财团的富家少爷,你让学生会的人对我施压让我主动让出学生会会长的位置,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迹部景吾蹙眉:“我从来就没有对学生会的人说过些什么,如果他们那些人自作主张的做了些什么事情,我也完全不知情,就算这件事和我的确有关,可是后来我主动向你提出竞选上位是你自己没有答应。”
“你不过就是依靠自己的运气和家庭背景而已,如果我有那些东西,你以为你还能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根本就是在做梦,可是我比不上你,我认输,但是只不过是运气不及罢了,如果我们背景一样,我怎么可能输给你。”
平谷峪山一想起国一时候的事情,就气得浑身发颤,学生会会长并不是连任三届,每年都需要重新竞选,他从国一上位,本来可以一直连任下去,却没想到第二年级的时候就来了一个迹部景吾。
迹部景吾凭着投资人的身份,把冰帝大修彻修的翻新了,没有人不在感念他的恩情,所有人都在说迹部景吾的好,于是理所当然,自己就应该给这个男人让位。
都那个情况了,还要什么竞选,只怕竞选的结果只会一票倒向迹部景吾吧!都已经看得见结局自己为什么还要上去自取其辱,别人只会笑他没有自知之明,也不会生气迹部景吾毫无上下尊卑之分,对自己的前辈没有一点恭敬的心思。
平谷峪山不甘的看着他。
这种人就是依靠家室背景上去,运气不如人他认了,可是实力不如人他不认。
平谷峪山的心思写在脸上,迹部景吾也懒得多看,虽然被打的有点惨,但是他颜值高,相貌好,就在现在被打成了一个猪头,也是一个英俊的猪头。
迹部景吾说:“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实力不如人,就不要在这里自怨自艾。”
如果他反驳,平谷还稍微好受一点,可他这么承认,一肚子气反而没处发。
“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可是现在你把我们两个的处境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劝你最好尽快的交代出背后的那个人,免得被人当了枪使。”
平谷峪山没有这个能量,可以叫的起这些人来报复,他的家庭条件不过一般般,为人虽然偏执偏激,但是却没有狠到这种程度,反而审时度势,不然当初也不会主动放弃竞选。
迹部景吾虽然对学生会对他的施压感到有些抱歉,但也不会因此而让步什么的,毕竟这种事情也算是心理考验,连这点考验都不能通过的话有什么资格和他谈竞选的事情。
如果他当初的心理承受力和实力够强,迹部景吾也绝对不会勉强把他扯下来。
这些人绝对不是他能够请得来的,平谷峪山很快就想通,没有心理负担的就暴露了对方,而且还有些幸灾乐祸:“迹部君,你也不好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