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上,被认为是一块不吉利的地皮。”
想要压住不吉利,建筑师就认为应该要把楼建得非常高,才能产生“气势”压住它们。
最后这幢楼建得的确十分高,迹部景吾去过那里,楼上可以俯瞰维多利亚港和九龙的景色。
这幢楼建得极具霸气,宏伟而又奇特,的确是建筑史上少见的瑰宝,迹部景吾倒是相当欣赏这类建筑,但他也在无意中听说这附近的老户居民很不喜欢这栋华美的大楼,认为这个大楼太过凌厉,像一把寒气逼人的宝剑,伤掉了他们居民楼里的“势”。
甚至连港督府里的港督也觉得内心不安,特意在港督府和银行大楼的中间种了两棵柳树,以此来消减锋芒。
有没有用他是不知道,不过在他去之前那两棵柳树就已经死掉了。
据说是没能压过势。
这样来看的话,前后逻辑似乎也能对上。
“所以,这个餐厅也有那种‘势’?而且是它导致的凶杀案?”
巧巧摇头:“偏激了,生死是大事,一个人想杀人的话,轻易不会动摇决定。楼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东西,都不过只是加剧他们实施行为的催化剂而已。”
尤其是这个世界的神明已经式微,妖怪也勉强类数得上神明,自然没这么大的本事。
迹部景吾看向那堵墙:“既然已经有了咒文镇压,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
平心而论,对这个地方他是有感情的。
说完他就想起不对。
巧巧略遗憾:“可惜,上面很多是错的,你看,‘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字箴言是从中国舶来的,但是其中一半都抄错了,咒力就打了个半折。而且这个咒符的力量最多也只能坚持个二十年,大概最近已经出过事了,就算不是命案起码也见了血。”
而且她心里隐隐不安。
这个位置放在二十年前,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位置,不说有风水之类的助力,最起码不会受阻碍,但是现在的话正对那面克制煞气的墙壁,十有八九要受到影响——在这里告白,很难成的。
不过这应该是针对人来说,她不是人,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迹部景吾本想补充最近发生的事,可是在听了这番话之后,心情难掩复杂:“……没错。”
“这个地方前段时间才出的一桩案子,身为准新郎的嫌犯杀掉了新娘的父亲,是为了报复二十年前的一段宿仇,因为涉及的太多这件事被压下去了,我当时在场,所以还算知道些情况。”
迹部景吾顿了顿:“你从哪知道的这些?”
她没给正面回答:“你猜。”
两个人心里都装了一点事情,气氛到底没有之前那么热烈。
这些事情说出来的确会惹人怀疑,但是她不可能伪装一辈子。
她可以伪装,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那么做,明知道迹部景吾有可能会多心,巧巧还是按自己的心意去做了。
他们两个个性南辕北辙,唯一也是最像的一点就是,骨子里都流着倔强的血,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一条路走到黑。
而且,她看着那堵墙,心里第一次浮上一种名为畏惧的心情。
蛋糕吃来吃去一个味道,巧巧说:“现在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去吧。”
迹部景吾嘴角一扯:“好。”
负责结账的wr过来,八颗齿的笑容:“您好先生,这一桌的账单已经有人给结了。”
迹部景吾诧异:“谁?”
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见到熟悉的人,可是对方为什么不过来打个招呼?
wr说:“那位先生给这位小姐留下了一张信笺。”
巧巧接过:“谢谢。”
她扫过信笺,笑了一下。
平白无顾的被请了客,迹部景吾不仅不太高兴,反而有点抑郁:“对方就没有留下一点信息吗?”
“……抱歉,对方现金结账。”
迹部景吾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为什么要留信笺给她而不是自己?
还有,那张卡片上到底写了什么。
巧巧夹住那张信笺,翻过来。
上面空空如也。
第68章
迹部景吾拿过信笺:“奇怪,这上面怎么什么都没写?”
信笺并不是一张空白的纸,对方留下这张纸就说明上面写了东西,只是人类的眼睛看不到。
巧巧把信笺拿回来,三两下撕成碎渣,站起来,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无聊的恶作剧而已,还是早点扔掉吧。”
即便这张纸条上没写什么,迹部景吾总觉得这么撕掉不太好,不过既然不是留给他的,他也没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她的处置。
墙上的石英钟摆了九下。
迹部景吾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巧巧转身欲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叉起盘子里剩的那块蛋糕咽了下去。
他松了口气。
总感觉这样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
学校以及赛事的忙碌让生活再一次变得充实起来,迹部景吾现在无暇分心太多,抽不出什么时间去陪女朋友。两个人相处时间越来越少,更是比不得没在一起之前。
不过在网球部里的时候两人还是时常能见到面。
这是不多的相处的时光,尽管这还不能称之为独处。
迹部景吾总觉得这些日子宍户亮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是什么。
如果真的有事对方会找上自己,迹部景吾实在不是那种会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