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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律次郎终于发现了千叶诗织脸色的不对劲,一边跑他努力腾出空安慰她:“诗织你不要怕,我很快就会带你出去!”
他要告诉千叶诗织他有土御门清河给的两个御守,相当于走出梦境的钥匙,一定可以成功的把她带出去。
转角,跑过去。走廊,穿过去。
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扇安全门,一条律次郎来不及露出喜悦的神色,千叶诗织扯了扯他的袖子:“出不去的,那扇门是锁着的,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不太像人的脚步声,却又好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趿拉着鞋在走廊上跑步。
近了。
它们来了。
她心里依旧恐惧,却不再像之前几次一样慌乱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条律次郎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有一个人陪她,哪怕接下来会遇见相同的事情……说不定对方看到新的人会转移目标。
不能怪她,千叶诗织仓促而慌张,实在是她在这里受了太多惊吓和恐惧,有这种想法……应该也能够被理解的吧?
土御门清河给的御守具有屏蔽气息以及开门的作用,除此之外,一切都要靠自己想办法才能够出去。一条律次郎听着转角处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迫近,他连忙伸手去拉门闩,门应声而开。
门后是一片刺眼的白茫茫的光,单单的一片空白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居然能够逃出去了……千叶诗织连忙朝门冲了过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冲撞到了地上。
一条律次郎把手伸进袋子里:“必须要有御守才能出门的……”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千叶诗织忙问:“怎么了?”
“御守……”一条律次郎艰难的回答:“它,它不见了。”
想来是刚才逃跑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把口袋里的御守给颠了出去,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现在再去找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那群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已经跟了过来,走廊上的光忽然明灭了两下,像回音一样的笑声突兀的响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千叶诗织捂着头,尖叫了一声。
又是同样的命运吗?
已经好几次了,还是一样的结局吗?
她不要。
“诗织……”
千叶诗织忽然抬起头,脸上是一片古怪的笑意:“律次郎,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是吧?”
哪怕眼下是这个境地,哪怕那些鬼怪一样的东西就快追了上来,可是听见千叶诗织问这样的话,一条律次郎的心还是免不得跳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是。”
“那你也一定不会介意把这唯一的机会让给我了!”千叶诗织迅速伸手抢过一条律次郎手里的那个御守,然后向门外冲了过去,几乎把所有舞蹈练出来的爆发力用在了这一瞬间:“我会去找人来救你的!”
一条律次郎手还张着,他一脸震惊和迷茫的望了望空落落的手心。
空的不仅是他的手,还有他的心。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过了拐角,停在一条律次郎面前。
似乎有无数根尖锐的爪子,争先恐后的抚摸上他的脸庞,四肢,整个身体。
一阵剧烈的撕扯的疼痛被神经传导过来。
他原本想告诉她。
诗织,你走吧。
***
终于从噩梦中醒来了。
千叶诗织觉得自己脖颈有些发疼,她转了转头颅,窗外看去,蓝天白云。
的确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她觉得浑身有些虚软无力,刚想起身,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的疼。
一根输液管连通了头上的吊瓶和手臂里的静脉,淡色的液体正在源源不断的输入身体,手上有凉凉麻麻的感觉。
看来自己在梦里的这些日子,现实身体里已经开始呈现虚弱状态了吗?
她慢慢躺回自己的枕头。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桌子上面摆了一份病历检测报告,千叶诗织拿起来翻开,上面写着:精神压力过大,身体休克。
梦里那些真实到让人绝望的画面,竟然是最近压力太大导致的吗……她有点不敢相信,拿起一旁的镜子照了照,脸上被打的巴掌印还在,一碰还有火辣辣的感觉。
墙上挂着的钟表显示时间才过了一天。
可她在梦境里,已经反反复复的呆了好几天了。
对了……如果这不是梦境的话,那么一条律次郎现在还被困在梦里,千叶诗织用另一只手拿起电话,找到一条律次郎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响起熟悉的男声:“喂,诗织?给你打电话给我啦!”
轻快的语调,听上去有些傻。
是梦。千叶诗织松了一口气,有些敷衍了事的回答:“嗯,我打算做便当,明天你想要什么便当?”
“随便你就好。”
“好,再见。”
两人有些言简意赅的结束了通话,千叶诗织似乎听到电话那边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娇软柔媚,一听就知道是个极品尤物。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每次电话即便自己不想再说下去,可是一条律次郎总会随便找些话题拖住,没想到这次他虽然电话接得高兴,但是结束的却比自己还干脆,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还没结婚,就已经这样名正言顺的找起了其他女人了。
这就是政客家庭遗传的凉薄吗?她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梦里的那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