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开什么玩笑,你小子就是个恶魔。”李胜民笑了,作为李家的核心一员他自然也清楚李经明回来的目的,“这个世界上最不好当的就是好人。”
“看来我真的没有一个做好人的潜质。”李经明摇摇头,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又要利用别人来达到目的了,“我是真的很想做一个单纯的好人的。”
“经明,你就是太善良了。”李胜民认真地看着李经明的脸,“这世界上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胜利的人和失败的人。”
“胜民叔,你还说我太善良?”李经明先是笑了笑,然后脸上一派森然肃杀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话,“这世界上没有胜利的人也没有失败的人,只有活人和死人!”
死过一次的李经明可是用生命的代价换了这么一句领悟,其实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到最后。电影里无数次地出现过这样的场景,第二男主或者女主在打败了最终boss以后哈哈大笑欢庆胜利,而最后的结局就是在笑声中倒下付出生命的代价。李经明这次不会再天真了,要论狠其实没人能比得过他,就好像是双子的另一半,现在那个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李经明消失了,这里只有阴鸷狠辣的李堪。
闭目养神的李经明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车门忽然被打开了然后一个人影坐了进来,正是白觟谦,“往里面挪一点,我都没位置了。”
“位置不是别人挪了就会有的。”李经明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你这又是打什么机锋,赶紧的别磨蹭了。”白觟谦垮着脸抱怨道,一边挤还一边发牢骚,“我可是睡着午觉呢就被你给弄过来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李经明微笑着看看窗外的街景,“还能怎么回事,孩子大了想分家呗,不过我准备让他净身出户。”
“这种事情找我做什么?”白觟谦挠挠脑袋。他身在局外不但没有旁观者清反而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是靠着一股义气就过来了。并不是说白觟谦就什么都不懂,他好歹也是斯坦福的高材生,不过他刚来韩国不太了解局势也不太关系这些东西而已。
“这个且不谈,我想问问咱们自己的报纸和杂志你都看吗?”李经明先问了个好似不相干的问题。
“当然看啊,虽说我不是主编可我得管着主编啊。”白觟谦也是个社长,而且报社和其他机构都不同。他们不是英国那种花边小报可以随便乱写,在这里说话都是要负责任的,为了防止出问题白觟谦都是亲自审核,所以他最近连夜店都不去了,因为完全没有时间。接触新闻业也是有好处的,这个时代最厉害的就是传媒。包括网路也只不过是传媒业的一小部分罢了。
李经明点了点头,“最近有没有发现里面有什么现象?”
“没有啊,这能有什么奇怪的现象?”白觟谦每一期《光芒日报》都亲自过目才让印刷,没有出现过有问题的内容。
李经明笑着摇摇头,白觟谦毕竟还是年轻,他自己有过两世经历所有看待问题更加老道,白觟谦相比而言就欠缺了一份从经验中获取的敏锐嗅觉。“你没注意到我们的总统先生最近出现在报纸电视和网络上太过频繁了吗?”
“这……”白觟谦仔细一想还真是,按照道理来说竞选期间和刚上任的几天应该是曝光率最高的,可是李明博出现得次数呈明显的上涨趋势,他讲个话见报,他慰个问见报,遛个狗见报,就连吃饭也会见报,这确实是不太合理可白觟谦依旧看不出问题来。“也就是说明他比较爱现,那又怎么了?”
“爱现就是大问题,他保持着高关注度分明就是想要收拢民心,可他已经是总统了支持率也不低,偏偏不推行政策却玩亲民,看出来问题了吧。”李经明点拨道。
“这是要玩大的?”白觟谦醒悟了,在美国这套并不稀奇。尤其是之后的奥观海玩得比前任们都要熟练。
李经明低头看了看时间,还算充足,“这家伙是我们家里给扶起来的,不过现在他翅膀硬了想试试看自己飞的感觉。没关系,我折了他的翅膀在把他从悬崖上扔下去,让他好好尝尝飞的滋味。”
“说吧,叫我做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情。”白觟谦也看不惯那种小人,司徒家族可是致公堂的掌门家族,最重的就是义气二字,白觟谦这半个韩国人也在那里学会了古老的处事哲学。罗斯福在司徒家族的帮助下成功上位后用最好的方式回报了司徒家族,那就是跟日本死磕,还放了两炮。
“这位总统先生似乎在美国那边找了靠山,不过没关系,你让司徒家族找找看其中有没有什么可以拿来用的内容,越犀利越好。”李经明说出了自己找白觟谦的目的,司徒家族现在已经成了盟友他们两家之间也算互相帮助,“韩国这边嘛先缓一缓,不过到时候你找几家关系不错的小报社,马上冲在前面敲锣开道的活儿需要他们来做,我们光芒日报社不能出头,家里的朝鲜日报更不能直接摆明车马直接上。”
李经明也是有顾虑的,他们这边是同一个阵营的,大多数人之间都沾亲带故的,李明博也有不少朋友和前辈对他青睐有加,要是李家直接下手未免会给人家不讲情面的感觉。现在李明博的主张就是他自己很无辜,不是他想主动背叛而是李家偏帮朴家,他是为了自保寻才找外援的。很可笑的说法,可偏偏不少人都信,这就是人情打过事实的典型例子了。
“那也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