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感油然而生。
匆忙忙地洗漱好,他打开房门准备问问夏雯昨晚的细况。
可是对面的房门大开,里面窗明几净,阳光透过拉开的窗帘洒在木地板上,晨风拂过,有微小的扬尘在光线里飘来飘去。
太干净了,干净得就像这里没有住过任何人。
他的目光从桌面上掠过,果然那些与她有关的小物件全都被一扫而空。
许诺不是容易有情绪的人,一直以来习惯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问题,解决它就好。
按理来说,属于他一人的既宽敞又干净的屋子,正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但他也说不上现在自己是哪里不太对。
也许是因为宿醉的后遗症,也许是因为,她招呼也不打就走,显得有些不太礼貌?
他拿起手机,微信上明晃晃挂着未读红点。
昨天晚上8:11
[许总监,之前说的一个月搬走的事情,我已经和那个房东签好合同了,明天一早我会先搬一批东西走,剩下的后天朋友来帮我拿走,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房租的问题周阿姨说跟你说就行,所以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后天来的时候一并结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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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打包好先走啦,看你还没醒就不打扰你了,桌面上有醒酒茶,如果你难受可以喝一点看看,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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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衣服是你自己换的,你还坚持洗了个澡才去睡,所以我想负责也负责不了(吐舌表情)。]
许诺面无表情地看完她的留言,视线从手机屏幕移至了那包醒酒茶上。
一个人站在这个一百六十多平米的屋子里,怎么空荡荡的。
肯定是自己的生活习惯都被这小文案破坏了,才会有这么空穴来风的想法。
与之相反,夏雯的生活空间被挤压了不少。
新的房子也就多两个地铁站的距离,并不是太远,这是在她经过一个月的筛选之后,挑选的最有性价比的房源。房子两室一厅一卫,和房东一对小情侣合住,但是胜在与地铁站的距离,以及租金价格上。
夏雯的东西其实不太多,所以搬来的时候也是轻装上阵,一辆的士就搞定,三个大行李箱,两个纸箱被陆陆续续从的士上拿了下来。
“我来我来,你别动。”面前主动为她张罗行李的人是她的新房东之一,一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理着个流行的板寸,整个人也挺清爽,就是眼睛有点小,跟许诺那种狭长的凤眼比起来,男房东真的可以称之为绿豆眼了,而且他的衣着品味堪忧,身上那件大红色的夹克衫无比花哨,背后还有一串让人不明所以的英文单词。
这种巨大的,从顶级花美男到洪兴武大郎的落差,让她有些不能适应。
当然,做人不能只看外表,要懂得感恩,新房东一大早守在这儿给她搬家,让她很是感动,对他的好感度自然也提升了不少。
只是,热情得让夏雯有点摸不着头脑,毕竟她也没给多给钱啊,他们的房子本来就不贵。
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夏雯查看了下手机,有两条新消息,一条是李姝的,告诉她明天10点在许诺那儿集合,她让小天开车来帮忙拿剩下的东西。一条……
丹青客:[你应该好好理解下当面沟通的重要性。]
什么嘛,不是你急着让我搬走的,怎么现在又说我缺乏当面沟通了?
夏雯想了想,可能是宿醉后的迁怒,罢了,她开明地不和醉鬼计较。
她从自己那朝北的,比原来缩小了一圈的卧室里探出头来,看了看浴室的方向。
恰好女房东从她身边走过,她忙不迭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女房东大概跟她差不多年岁,但是看起来很憔悴,脸色蜡黄,头发也散乱地披在肩上,身上一套起了球的毛线衣,脚上趿着一双已经辨不清原来颜色的灰拖鞋。被夏雯截住,她目光无神地望了她一眼,点点头:“早。”然后就没有再多言语,打开门回了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夏雯觉得她看她的那一眼,有些别的情绪在里面。
私密的生活被打搅,多多少少会有不满吧,也许当初许诺就是这种感觉,这么说来,她还真是不识相。
房子的好坏果然住起来差别还是很大,看房的时候并没有那么明显,真的入住之后她就隐隐觉得,这房子总是给她一种诡异的,不知从何而来的不适感。
叹了口气,夏雯把一切抛向脑后,整理好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新一周的星期一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因为他们要跟昕锐的客户开会。
夏雯特地起了个早赶到公司,电梯门正要关上时,她赶忙腾出一只手挡了挡,幸好环球金融中心的电梯灵敏度还能配得上它的高大上。
结果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悔不当初没有斩了那只手。
一箱子的领导,包括……许诺。
难不成,领导们都是商量好时间一起上班的吗?做了领导之后生物钟都是同调的?这跟女人待在一起久了每个月那几天也可能同调是一个原理?
还有许诺,说好了星期天算房租,结果家里只有一张打印出来列得清清楚楚的账单,无情地让她以为两人永不再见呢,一转眼就直接打了个照面。
“早,刘总早,早,小赵总早……”电梯里至少有八@九个人,但是四个都是她的领导,她挤进电梯一个一个点头问好,直到最后看向许诺:“许总早。”理论上,许诺是应该称呼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