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道,你本是山野之物,有自己的修炼之法,不跟着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白玉尘言辞恳切,他周身缠满绷带,露在外面的眼里却全然是纯粹的干净。
叶闻歌炼化了妖魂心,这羽毛也不再有用,他却仍是将羽毛接过来。
白玉尘再将掌心玉佩递给它:“你回归山林之后就要独自生活,危险重重,这玉佩你留着,总能解你一时之困。”
叶闻歌不再理他,甚至未再看白玉尘一眼,径直远去。
雪白的狐毛在月色下幽美异常,很快消失在夜风之中。
叶闻歌撤掉幻术,重又变作人身,他拿着那根羽毛把玩一番,随手扔进乾坤袋之中,既不见半点珍视,也并未随意抛弃。
风胤静默地站在不远处,白衣长剑似同夜色揉为一体、
他眼里晦暗无比,他担忧她出事,原来竟是来见白玉尘吗?
风胤怀着隐怒走近她:“夜风寒冷,小姐为何深夜出来?”
叶闻歌化人时便看见了风胤,他毫不在意,甚至还带了丝关切道:“见白师兄,你呢,出来干什么?你身上有伤,本应多作休息。”
风胤心中沉怒,她还知道他身上带伤,他身上的伤口不是她吸血时割破的,就是她拿剑威胁他时所伤。
他任她为所欲为,她居然背着自己去私会其他男子?
可惜他现在无名无分,便连管束她也只会惹得她厌烦。
风胤紧紧握住剑柄,想竭力按捺住心中迸发的怒气,叶闻歌见他神色,蹙眉担忧道:“你若身子难受,还不赶紧进去。”
风胤定定看着她,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他只知现在还不是时候,还需要忍耐,却也不知自己能忍耐多久。
她冷心无情,还以为别人也该同她一般,便连此刻,也是理直气壮,看不出半点心虚!
风胤当真想好生问问她昔日承诺算些什么,心中却有个声音告诉他再忍忍,他声音微沉:“小姐若想我养伤,便自己也好生歇息,如今已是半夜,小姐再要同白师侄告别也要注意时间。”
叶闻歌皱眉,十分不满他的语气:“与你无关。”
他要做什么,对错成败皆自由随心,如何要风胤来指点。
便是最后那一战,他兵败如山倒,叶闻歌也无半丝后悔,左右对错有他自己来承受,旁人指点于他何干?
风胤心里一沉,深深将眼里不甘和怒色压制下去:“是我逾越了,天色已晚,小姐还不回去休息吗?”
叶闻歌总觉得面前的风胤极不对劲,明明风胤神色语气皆无一丝变化,说的话也算是恭敬有礼,他心里就是无端生起一丝警戒,以及被管束的不满。
他心中生起烦躁,眼底的关切散得干干净净,冷着脸一甩袖子:“我不休息,半夜又如何,你要睡觉自己回去睡就是。若我不休息你就不养伤,那你索性递剑给我,我早日替你了结余生。”
他撂下此话转身就走,当真是脾气古怪,心比夜风冷。
风胤跟在后面,眼里全是黑沉晦涩,又是这种被抛下的感觉……
他仿佛无论如何,也只能看着眼前这人的脚步,无论是生是死,她都不会等他。
太阿剑微微发热。
树皇传承是三界大事,三界有志之士皆来此,或是期盼传承,或是寻求其他机缘。
熙熙攘攘,盛况非凡。
风胤面上死气已褪去,他面上冷淡,白衣执剑,却于人群中不着痕迹寻找着叶闻歌的身影。
那只妖狐说过,树皇传承之日他们便会再见。
他坐于太和宗第一席位上,神色扫过全场,却皆未发现那无法无天的妖狐。
直到树皇降临。
树皇超脱三界,看着老态龙钟,却精神矍铄,自有威势透出。
他一出现,便是守护此间秩序的真仙也下来行礼,更遑论其他人。
三界俊彦尽数行礼,场面震撼本是世无仅有,可那日之后,在场修士更多提起的,却并非树皇威势,而是天狐少族叶闻歌的风采。
他不过落后树皇半步,黑衣玉笛,神色冷清又自蕴含fēng_liú,一下便攥取了在场修士所有心神。
风胤稍稍抬起头看他,那般摄人心魂的魅惑,他却似并不自得,反而颇为厌烦,眉目间满是不耐。
树皇悄悄同他说了什么,他才逐渐平静下来,神色间复又充满傲然。
风胤目光不自觉跟随着他的脚步,那妖狐却无一丝在意,他不过同树皇露了个面,转瞬就再寻不到他的身影。
风胤仔细听旁边的妖修低声谈论他的fēng_liú韵事。
天狐一族本来天性浪荡,这少族殿下却一点也不一样,他喜好吟风弄月,却最厌别人觊觎于他,曾经圣虎少族倾慕他,于言语处冒犯了些许,便险些被他剥皮拆骨。
若非两族长老齐齐动手阻拦,年纪轻轻的圣虎少族便要就此陨落。
饶是如此,那圣虎少族也仍是心悦他,只是再不敢冒犯,老实待在族地,不敢再去碍他的眼。
他甚至已是众所周知的妖族少君,只等他飞升,便加冕君位。
连超脱三界的树皇也对他颇为欣赏……
叶闻歌的履历金光灿灿,除心狠手辣外,找不出其余的污点。
风胤格外关注他,之后的比试也场场不落去围观,皆是压倒性的胜利。
风胤说不清心里是何感觉,每日更辛勤练剑,只想着遭遇他时,能战个痛快淋漓。
他于僻静之处练剑,剑势挥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