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毫不忧心。
桃花眼里清冽的水意泛泛,眼角波光流转携着丝丝惑人。可惜明明是fēng_liú多情之色,他此刻看着却格外的不近人情。
那双眼里能盛下天地万物,却永不会隽刻下任何人的痕迹。
月女笑得痴狂:“无心大道?为何她一定要追求道?难道生在修真界就不能有其他追求了吗?”
叶闻歌凝眉看着她的疯意:“既然所求道不同,那自该形同陌路。”
月女不欲相信她如此冷心绝情,当即上前一把从她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
她迫不及待地展开那张丝帕,认真看着上边纹路针脚。
月女期待的神色逐渐消失,她纤长的手指越来越抖,几滴清泪落在雪白的丝帕上,晕染出一片水意。
“居然……居然这样……”
她再抬起脸来,目中就染上凶狠,月女手一招,裹在叶闻歌身上的黑绫一下收回,她手一扬,黑纱层层散开,如山间染上了水墨。
山峦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处精致秀气的闺阁。
兽炉里燃起甜香,空气中浮上一层甜腻的蜜一样的气味。粉帐钟纱被微风撩起,空气里透着十足的旖旎。
幻境转换之间,带着一股强烈的眩晕。
叶闻歌刚睁开眼,就被月女一下按在床榻之上,墨色长发倾泻而下,散在红色鸳被之上,肤白如雪,眼里却带着清冷禁欲之色。
他身上被月女下了禁制,丝毫动弹不得。
却仍是皱眉,声音不见半点波动:“魔界就教会了你拙劣的布幻之术?”
月女蒙着面纱,眼里狠意不减,上手就想去撕扯叶闻歌的衣服。
叶闻歌安静地看着她疯闹,眼里冷意不减,丝毫没有慌乱。
她将那衣襟拉开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xiè_yī。
月女看了半晌,又笑又哭:“都换了,都变了!好一个形同陌路!”
昔日温柔宠溺,不过几月,就付诸流水而去。
她本做好会被怨怼的准备,甚至是恨意她也甘之如饴,没想到竟是这般薄情寡意。
月女看着叶闻歌,眼中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到叶闻歌的颈间。
即便是温热的情泪,也无法令他表情起一丝的变化。
昔年小桃峰上,她对她呵护备至,教她功法,传她法宝,替她摘叶而奏。那时,她眼里皆是柔情水意,如今全都变了!
月女身上魔气顿涨,魔花缓缓而动,更是生动几分。
她径直一把将叶闻歌染血的外袍脱下,甩到地上,然后又将手伸到了里衣上。
叶闻歌眼里黑沉一片,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他从未用过这等冷酷的语气对女子说话。
月女动作微微一滞,她哭叫道:“什么闹,我没有闹,你有你的陌路人,我却只想要你。怎么,现在你也要跟我这个魔女谈大道吗?”
她眼里已接近疯癫,面纱下魔气涌动,她看着叶闻歌清冷的表情,只想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让那双该死的无情的眼里有她。
“我才不想谈什么大道呢,你有故人,我也有故人。”
月女动作虔诚地慢慢褪下自己的衣服,纱衣上带着香风,她妖妖娆娆地将其中一件扔到叶闻歌脸上,然后如水蛇一般缠绕过去,攀附着她。
“我那个故人曾对我呵护备至,是我一生以来对我最好的人,可是,她是个无情的,上一刻啊,还搂着我叫心肝宝贝儿,下一刻就说不过是陌路之人。”
她动作柔媚地蹭上叶闻歌的脖颈,表情享受。
叶闻歌慢慢解着禁制,索性闭上眼不去看她。
他何时搂着她叫过心肝宝贝儿?
月女还想去吻她,叶闻歌直接将头偏到一边去。
月女银铃般笑了一声:“害羞了吗?”
她声音娇腻悠远:“我小的时候,家里遭灾,父亲将要饿死,母亲便将我卖给邻村的恶霸,那恶霸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却有十三房妾侍,为何我记得那么清楚呢?”
月女眼中带泪:“因为,我就是那第十四房妾侍呀。我娘对我无情,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毁了,于是我在新婚当夜,杀了那个老头子。哈哈,他死的时候裤子都没穿……”
她又伸手去摸叶闻歌的脸,痴道:“这便是我们今日洞房花烛,我却不能给你真正婚房的原因,我怕那一片红得很。”
叶闻歌睁开眼,看着月女逐渐痴狂。
她轻轻抹了下眼泪:“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你是否觉得我这个女人心狠手辣?”
叶闻歌冷道:“与我无关。”
月女苦笑一声,为她的冷心冷肺:“我不过是个弱女子,杀了那恶霸,又如何逃得了呢?恶霸家人将我扭送到我父母家,明晃晃的刀子架在我们脖子上,我是不怕的,可是我老父老母怕。”
她凤眼里全是泪:“他们为求不死,就向那恶霸家的出了个主意,你猜猜他们说的什么?”
她,似是自己冷一样,将身子贴得离她更近了些。
月女等不到叶闻歌的回答,自己接了下去:“他们说,这下贱女昌女妇做的恶事,就该将她卖到窑子里,生生世世赎罪。他们取悦了那恶霸家人,白花花的刀子从他们脖颈上移开,却将我推入了深渊。”
她回忆到此,又闪过一丝惊喜:“但我还是没被卖去,就被我那故人家的人买了下来,她们家大势大,旁人不敢置喙,然后我就被分给故人充作丫鬟。”
“我自小吃过许多苦头,自然懂得如何讨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