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没有露阴癖。”
袁苗说的彬彬有礼,“能否借用下诸先生的打印机?”
诸一珩有些意外,站起身,去了书房。袁苗跟在后面。诸一珩往旁边一闪,袁苗也没有客气,手起键盘落,不一会儿就把协议打出来,非常简单,只有两条:
袁苗在诸一珩公司上班,服务期为十年,工作时间及内容完全听由诸一珩安排。除非诸一珩违反第二条,否则,袁苗放弃一切关于此条的诉讼、仲裁的机会。
二、诸一珩放弃对袁苗所监护的孩子的一切权利。且未经袁苗的同意,不得出现在孩子面前。
她递给诸一珩,“诸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诸一珩哼了声,还着讽刺,“果然是袁家的大小姐,写协议这么顺溜。看来,我要是只交给你一个工作,还真是委屈了你。”他拿起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
袁苗的心狂跳着,气也不敢喘,看他把名字签好,递过来。她强忍着没让自己的手发颤,屏息签了自己的名字,还特别署上了日期,把其中一份递给诸一珩,另一份小心的折好,放回兜里。
“诸先生,我可以走了吧?”
“你要是再耍我呢?”
“平平再有一个星期出院。如果不相信,你可以让曾若锦打电话问曾若安。”
“曾若安?”他的眼睛里冒出寒光,“哈,这么快就忍不住,投奔老情人的怀抱了?”
“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他。他替我的孩子做了手术,我很感谢他。当然,我也很感谢若锦,要不是她出了钱……”
“闭嘴。”
袁苗笑,“其实若锦真的很在乎你。你又何必为了赌气,惹她不开心?”
诸一珩看着她,阴阳怪气,“袁苗,看不出来啊,这几年,游说人的功夫倒是很有长进,怪不得曾若锦被你耍得团团转。”
袁苗笑得温婉,“诸先生您放心,您的私事,我并没有过问的意向。而我为了协议中的第二条,这十年,一定会遵守协议约定。但我也相信诸先生遵守约定,毕竟,”她顿了顿,“那个孩子和诸先生没有一点关系。我知道您是拿他来威胁我,但我乐意。”眼前的袁苗变了太多,变得完全不能掌控,变得由原来眨一眨眼睛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而如今,她巧笑倩兮,看起来温和简单,他就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诸一珩看看表上的日历,“好,我就信你一回。下下周,如果我没有在公司看到你,那到时候我们就等着看。”
袁苗笑的很甜,“谢谢诸先生成全。”她看到桌上有两盒凤尾夹,就拿了几个,“我就不让诸先生赔我的衣服了。”
袁苗出门,先找了个僻静地方,用凤尾夹夹了扣子掉的地方。虽然有些拐扭,但好歹不走光。收拾停当后,她直接奔高铁站,买最近的一趟去云城的票,站着都行。等待开车的时候,她只给院长打了电话,说问题已经解决了。院长问是怎么回事。袁苗就胡乱编,说是他妻子是她的好朋友,两人吵架了,她又向着闺蜜,于是,他就找了这么个理由来闹事。
院长听了信以为真,还说,“早知道这样,早干什么去了?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年轻人的路长,既然一方有心找,小两口应该还是能走到一起。”
一宿没睡好,袁苗在车上打起了盹,不知怎么就梦到诸一珩的那张脸,他指着她说,“袁苗,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袁苗一激灵,吓醒了,看车窗外是光彩世界。她愣了会儿神。
诸一珩真的想多了,她现在的世界只有平平。其余,她苦涩的笑了下,她既没有,也不在乎。他以为能折磨到她,其实,能折磨到她的事,只有平平。
想到平平,她的心都软了。意外的弄到一笔钱,给平平治病。又意外的让诸一珩签了放弃权利的协议,这么的顺利,她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袁苗回到江城,已经天傍黑,正是吃饭的时候。一进病房,平平就扑了上来,“妈妈你回来了。”
袁苗想抱起他,又怕用力牵扯到他的伤口,就俯下身,单腿跪到与他平行的地方,使劲亲了他两口,看一看,又亲了两口。
雷烨也看着高兴,“事情办完了?这么高兴?”
“嗯。”袁苗放下包,“出奇的顺利。”她又看了看平平,“平平这两天有没有想妈妈?”
“想了。”平平回答的清脆。
“是想了。”雷烨说,“昨晚等你电话,一直等到十点多,才没熬过去,睡了。孩子和你有感情。”
袁苗想起昨晚的经历,虽然现在身上还不舒服,但相对于儿子,这些都不重要。
袁苗没有立刻把回云城的事告诉雷烨,她不想让雷烨感觉这件事和收养平平有什么相关。她也没有告诉曾若安,因为她知道,以诸一珩的骄傲,他是绝不会向曾若安核实平平的出院日期的。
有时袁苗想起诸一珩的那句“到底是袁家的大小姐”,她的这些算计,也许来自于天生。以前没用,不过是被保护的太好了。这五年生活的历练,已经让她彻底明白了过来。
终于到了平平出院的日期,提前三天,曾若安就和袁苗说了。袁苗问,“平平能坐动车吗?”
“多久?”
“三个小时。”
“那没问题。不过,你们要去哪儿,这么着急?最好再养养。”
袁苗没打算瞒他,因为曾若锦早晚也会知道。至少现在,曾若安是唯一还愿意对她好的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