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清理,班长在校长楼的房间恢复了原状,被蛇血弄脏的三个女孩也把自己洗干净了。
我过去探望的时候,发现宫彩彩不在屋子里,似乎是由郁博士帮忙处理受惊摔倒时的小擦伤去了,而庄妮听说了蟒蛇入室事件,第一时间赶來查看班长和宫彩彩的情况。
“还真是叶麟把蟒蛇劈死的吗,我还以为是大家的谣传呢……小芹,你明明有其他办法杀死蟒蛇吧,为什么非得等到叶麟过來。”
我推门而入之前,庄妮正在和班长和小芹谈话。
“喂,庄妮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叫我有其他办法,人家毕竟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让我空手杀蛇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小芹回答完庄妮的问话以后,见我走进门來,语声为之一滞。
班长和小芹洗完澡以后都穿着衣柜里准备好的白色浴袍,水蒸气仍然从她们的脖子上方冒出來,年轻的肌肤因为经过热水浸泡而浮现一层漂亮的红色。
见我进來,班长匆忙把浴袍的领口收紧了,小芹却悄悄展露出自己更多的肩膀,就算体温随着水蒸气从领口处急速散失也在所不惜。
“小芹,把衣服穿好。”我严肃地对她说,“你不是怕冷的体质吗,干嘛不好好穿衣服。”
小芹不情不愿地把浴袍穿正了,同时努着嘴发牢骚:“这里室温这么高,就算穿泳装也不会冷到那里去的。”
除了班长坐在床头以外,小芹和庄妮都坐在沙发上,三个人做成一个品字形。
庄妮并沒有跟我打招呼,而是起身坐到了班长身侧,盯着班长披散在浴袍上的湿润长发问:“要我帮你吹干头发吗。”
班长的右手被“l”型塑料夹板固定着,许多日常生活变得需要别人的帮助。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庄妮朝小芹要來了吹风机,然后一丝不苟地开始给班长吹干头发,表情肃穆地如同在对待艺术品,顺便也借此避免了跟我交谈。
班长把目光转向了我。
“叶麟,大楼里的其他人沒有受伤吧,有沒有蟒蛇跑到校园的其他地方去。”
“那倒沒有,只不过许多人开始用蟒蛇來开玩笑,比如在同学书桌里放一条麻绳什么的,何其美校长很重视这事,特地检查了校医院的抗毒血清有多少种,并且有意增添更多种类的血清……”
“何校长虽然有点神经质,倒是很顾念学生安全的。”庄妮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算是沒给我们女人丢脸。”
据说何其美校长因为早年被初恋情人抛弃,所以一直独身到现在,对男性也很有意见,跟讨厌男人的庄妮有不少共同点。
我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向庄妮问道:“难不成,庄妮你是在幼儿园的时候被初恋小男友给抛弃了,所以才会讨厌男人的吗。”
庄妮鼻子都快气歪了,“你才被初恋小男友给抛弃了呢,我是天生讨厌男人,不要拿我跟何校长相提并论。”
班长的发梢在吹风机的摆布下时起时落,庄妮又朝小芹要來了牛角梳。
“班长,我给你编辫子吧,在耳边编两个小辫子会显得活泼许多的。”
庄妮的建议让班长大为惊慌。
“说、说什么呀,我自从小学4年级以后就沒有编过辫子,不行,你不准给我乱动。”
庄妮轻笑道:“是班长你不要乱动才对呀,你的手臂受伤了,你有足够的力气來阻止我吗。”
“我也要玩编辫子。”小芹唯恐天下不乱地坐到了庄妮的旁边,也就是班长的右后方,“两个人一起來编辫子吧,看谁编得好看。”
班长的强迫症让她妥协了,“那个……庄妮你自己编辫子就好了,别让小芹插手,否则两条辫子会不对称的。”
“那么小芹你拿着吹风机在旁边协助我吧。”庄妮给了小芹新的任务,小芹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于是就在我的面前,黑长直的班长被庄妮和小芹合力编出了两条垂在耳边的发辫,成了颇有少数民族风格的草原风少女。
“这个形象可不常见,一定要拍照留念。”庄妮挪到班长对面,对着班长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小芹则盯着班长的发辫出神,一边无声抚弄着自己的短发,好像在思考自己编一个短一点的发辫会不会显得更可爱。
因为手臂受伤任人鱼肉的班长叹了口气,“在今晚睡觉之前我就会想办法把辫子解开的,我可沒有这么多时间每次洗完头都要编辫子。”
听班长话中的意思,她也从落地镜里发现了自己这种头型所散发出的独特的美感,不过因为装扮过于繁琐,所以仍然打算弃用。
“原來你沒说谎。”庄妮突然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什么。”我不解其意。
“上次你跟我说你小时候长得不难看,我还不信,后來我在小芹那里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才发现你小时候还真的可以算是‘可爱正太’呢,为什么长残了。”
我把目光挪向班长身后的小芹,小芹满脸通红地在另外两个女孩看不见的地方直摆手,希望我不要把她对我施展的那些“友情破颜拳”给说出來。
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之后,我言不由衷地回答:“长残了的人很多,还要啥理由啊,长着长着就残了。”
小芹做出很感动的双手抱拳抵在嘴边的姿势,对于我给她留了面子表示十二分的谢意。
“做了坏事吧。”庄妮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