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初玲皱眉思考起来“可是从来没有听凌山派的那些人说过门内出过叛徒啊?”
“但我记起来的事情的确是这样的。”阿寒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我,很怕自己是坏人。”
“其他呢,还有没有什么记起来的?”
“应该是还记起了些什么的……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但是我记不得了。”阿寒很泄气的耷拉着肩膀“是个,很高的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他还在我面前因为我的事情哭了。”
初玲仍是笑着安慰阿寒:“那你的记忆还是很模糊是吧,我觉得你想起来的这些记忆可能因为仙缕教的蛊毒会有些错乱,所以在彻底想起完整的记忆前就不要太过猜忌自己了,反正我觉得阿寒你肯定是听话的好孩子。”
‘听话的好孩子’在现在的阿寒听来是有些幼稚,可初玲这样说他时他感觉到浑身都轻松了,初玲到现在还是愿意相信他的。
“玲玲。”他不自觉的又叫起初玲来。
“恩,我听着呢。”初玲牵着阿寒顺着石板路开始朝寺庙内有灯光的地方走去。
原本低沉不安的心情因为初玲这几句简单的话又平复起来,阿寒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太依赖初玲了,像是将自己腐败的根扎到了这女孩身上:“玲玲,说过会一直陪着我,是真的么?”
“是真的。”初玲紧紧握了握阿寒的手只不过语气并没有往常的淡淡笑意“在你记起来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
无论阿寒以前的身份是如何,在失忆的现在,在他自己会为自己是否是坏人而恐惧担心的现在,初玲都会履行诺言陪着他保护他。
即便之后需要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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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斋饭
“还是要去一趟么?”
初玲看着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师门的白降, 此时天边外才微微泛白,金山寺还笼罩在白茫茫的晨雾之中。
“是啊, 而且照势头来看我还得去找凌山派的人。”白降抬手揉了揉初玲的脑袋“我要先去北水那带的西月楼, 然后看看能不能凭运气在路上遇见凌山派的弟子。”
昨天白衣人的尸体检查完, 金无圆便肯定了这具尸体一定是江潇西月楼的, 除开手指上练功所留下的痕迹,那遍布全身的蛊毒是仙缕教一种能够夺人心魄并予以操控的毒,这毒古怪,中毒的人并不会完全沦为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听命的人偶,而是会保留一部分自己的心智。
所以并不是西月楼和仙缕教有所勾结,而是仙缕教捉走了西月楼的弟子并用以制蛊,也难怪近来西月楼的人也会出面讨伐仙缕教。
“师姐和其他师兄都下山了,我觉得不如这次我也和你一起去。”不是说初玲不放心白降一人去做这些简单的问询事情,只是最近的局势让她有些不安“我和你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怎么, 是舍不得你师兄我出门?”白降笑的更开心了“你就算跟着我我也没钱给你买玩意儿了, 师父没收了好多。”
“我不是这个意思。”初玲抓住白降放在她头上的手, 然后慢慢拿下来“我是觉得仙缕教已经盯上我们两个了,那么无论是你还是我落单都会危险。”
“这得看师父安排,不过我是觉得你最好就待在师门里。”说到这个白降也不开玩笑了“之前不是又因为大意落水了么?你啊就总是会马虎, 待在师门里安安全全的也好让我放心。”
“……不要总当我是小孩,你现在已经打不过我了。”初玲似是不满白降这样袒护她的态度“下次我是不会马虎的。”
“你上次被狐狸咬了手也是这样说的。”
“那是意外。”
白降笑着摇了摇头:“我得了消息就会回来的, 而且如果你跟着我走了那个破相的傻子该怎么办?你之前不是说要照顾他的么。”
“……我知道。”谈起阿寒初玲就感到有些无奈“说起来师兄,你知道凌山派最近有没有出过叛徒。”
“这是没听说过,他们那边不就是掌门走火入魔了么, 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白降摸摸下巴开始回忆自己知道的情报“凌山那些冰疙瘩本就不经常和江湖上来往,只知道闭门钻研功法。”
“我听说掌门走火入魔后吃掉了自己的儿子,这个是真的么?”
“你倒是会听些怪事,我这边听到的是凌山掌门把他儿子分尸喂给雪狼了。”平时白降是爱听这些嘴碎事儿的,可凌山派这事情是真的不好说,好像所有流言都是假的又好像所有都是真的“不过我感觉他两个儿子肯定是已经死了,这下是惨,如果凌山掌门挺不过来那么下任掌门恐怕是不知道由谁来担了。”
“师兄,你觉得凌山派的这事会不会也和仙缕教有关,不然为什么凌山的弟子会追杀仙缕教?”初玲从之前就有这个设想了,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凌山掌门也许不是走火入魔,只是中了仙缕教蛊毒。”
“我和师父自然是都这样想过的。”白降摇摇头“但如果他们掌门是中了仙缕教的蛊毒,为什么不直说而是如此藏着掖着?应该是有其他隐情,最好别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