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现在也觉得奇怪了，既然程锦兮跟江寒临是一支部队的，那又怎么会出现在131集团军？

眉心拧了几下，顾言盯着照片又看了看，“我是空军，但去年一直被派到陆军这边学习集训，我后来再次见到她，是在131集团军，当时，政委还准备让我跟她来一场比武，不料我们一见面，得知我们已经交手过，也是惊讶。后来，程锦兮在装甲部队训练了几天，之后就又消失了。”

江寒临听得一头雾水。

锦兮什么时候去了131集团军，又去了装甲部队训练，为什么从来没听她说过？

难怪，那次去国外执行任务，她会驾驶坦克。

后来回国他问过这个问题，那丫头说当时的情况，哪里来得及多想，抢到一辆坦克就赶紧钻进去了，自己摸索了会儿就胡乱开起来，所以开得不好又去找秦队来帮忙。

江寒临想着以她的天赋，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后来她确实又找了秦队帮忙，看起来对坦克也不是特别熟练的样子，所以这个说辞他就没有怀疑。

现在想来，这丫头在撒谎。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从顾言手里拿回照片，江寒临又坐回去，若有所思地沉着脸庞。

顾言蹲下来，看了眼照片好奇地问：“你跟程锦兮……什么关系？”

江寒临没有隐瞒，直接道：“她是我爱人，一生一世唯一的那个。”

顾言心里一怔，被他深情却又笃定的语气惊住。琢磨了片刻，他又点点头微微笑着叹息，“程锦兮那样优秀出色的女兵，也的确只有你江寒临才配得上。”

原本，他心里还有点想法的，盼着下次见面，现在好了，没戏了。

“你当时在131集团军见到她，还了解什么？”江寒临心里有点明白了，锦兮一直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现在看来，出现在131集团军也跟执行这个任务有关。

虽然知道打听这些情况是违反军规的，可此时此刻，他顾不了这些了。

顾言瞥他一眼，有点犹豫，既然这些事情江寒临不知道，那就说明是军事机密，可是他又问起……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有谁会知道，况且，她有她肩负的职责，我就算知道她在做什么，也不会阻止。”江寒临当然明白顾言的迟疑是为何因，只好再度劝解。

顾言沉眉，回想了下，“当时好像是她家里有人来部队探亲，政委带着她去接的，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探亲？

江寒临没再说话，只在脑子里串联着前前后后的一系列蛛丝马迹。

什么家人来探亲？姚家吗？他们什么时候合好了？还来探亲？

还是……华曼？

而如果是华曼来探亲，那更可疑了，锦兮对那个亲生母亲憎恶到底，又怎么会跟她来往？

除非……

除非！眼眸猛然犀利眯紧，他突然明白了！

除非，锦兮跟华曼母女相认了！

而如果是正大光明的母女相认，何必遮遮掩掩？她一定是假装相认，换取华曼的信任，继而进行接下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