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锦兮吃痛,下意识逃避,可是整个身体都被他罩着压住,她就跟焊在床上似得,一点都不能动。
“起来啊!都要喘不上气了!”被他咬疼,锦兮不干了。
“不起,”那人却像是叛逆的孩童,赌气一般说,“账没算完,不起!”
锦兮失笑,在他腰间的手收回,继而在那高挺笔直的鼻梁上拧了下,“二师兄,你幼稚不?乱吃飞醋,好意思!”
江寒临撑着起身一些,郁闷地翻身在一旁坐下,淡淡痞气地说:“知道老子爱醋,以后就跟男人保持距离!”
锦兮也起身,见衣服已经盖不住胸前的美景,不由红着脸赶紧整理了下,闻言唾道:“吃醋说明你不信任我,枉我对你那么信任!”
江寒临瞧着她扯衣服,目光自然又划过那一处,眸光情不自禁地暗沉了几分。
锦兮抬头一眼瞥见,直直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看什么呢!”
“看我女人!怎么着?”要论不要脸,锦兮肯定比不过这家伙,“刚才那样也没见你阻止,这会儿看看都不行了?”
“……”锦兮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欠揍啊!
这种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好了,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叫她一个女孩子脸面儿往哪儿搁?
她生气了,小脸一冷,转身下床就要走。
“喂!”手臂又被抓住,江寒临也意识到刚才的话伤了女孩儿自尊,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便索性横到底,“让你走了么?”
锦兮回头,居高临下地斜睨,“怎么,江少算账还有第二波?”
本来冷沉的俊脸,因她这一句四两拨千斤的话反倒瞬间破功,江寒临笑了笑,拉着她回来坐在面前,薄唇微勾,“没有了。”
锦兮半推半就,在他怀里坐下来。
只是他没穿衣服,这样子太暧昧了,尤其是刚才还那样火热地来了一场。
于是,只能寻找安全话题。
“心情好点没?”见他沉默,锦兮关心问道。
江寒临脸色淡淡,双臂锁着她的身子,清冽的语调已经褪去了方才的热度,“没事了,从小到大,这种冲突又不是第一次。”
锦兮听得眉心一拧,轻声困惑地问,“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之前在姚家,那是养父母,毕竟不是亲生的,所以关系不好……可你这——”
江寒临神色顿冷,“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父子关系就成了这样。”
其实从一开始,他是很崇拜父亲的,也很想做出一番成绩让他骄傲——可似乎就是从他崭露头角开始,父亲就慢慢地有了操纵他的想法,继而关系越来越僵。
锦兮幽幽叹息一声,脑袋歪歪地靠在他肩膀上,手指无意识在他胸前划过,“算了,大过年的,不要想了,今晚在这里睡,明天除夕你还是回去吧。”
手指被捉了住,紧紧攥在掌心,男人侧目看她,“又没睡你的地盘,还赶我走?”
锦兮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恼怒地拍在他身上,“我是那个意思嘛!”知道他性子倔,听不进去,她也懒得招人嫌了,一冲地起身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