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来,她难道不该打通电话交代一声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
正在此时,手机真的嗡嗡开始震动起来。
他急忙拿起一看,可惜一瞧见号码,方才亮起的眼眸被一丝失望取代。
----不是虞挽浓,是楼下物业。
电话里的消息让他的神色陡然一沉。
保安说他湃肟谙缕率笨车太急,撞了前车的保险杠,两人发生纷争,让他下去处理。
蔺安眉头一蹙,拿起手机出门。
地下车库果然有争吵不休的声音,他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了眉头紧拧的虞挽浓。
看见他来,保安立刻上前。
“蔺先生,您来了?”
“到底怎么了?”蔺安站到虞挽浓旁边,仔细地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还好,没有受伤,只是脸上的表情不算好,一副分分钟想暴走的模样。
“这是你女朋友吧,她撞了我的车,怎么赔偿?”一名穿着富态的四十来岁的大姐神色不虞地道。
蔺安转过头,定了定神,“确定是她撞的,我们照赔。”
“我又没说不赔,电话都给你了大姐,你鉴定完我赔给你不就好了吗?”虞挽浓委委屈屈地揽住蔺安的腰,扬了扬下巴,“既然都说清楚了,干嘛还不让我走?”
大姐登时火冒三丈,“给钱就完事了吗?我这车是进口车,你们得跟我去鉴定。”
“我又不是鉴定人员,去了也没用。”
见两人还要争吵,蔺安安抚地拍了虞挽浓的肩膀,对大姐道,“不好意思,是她一时太急。你把电话给我,我让人陪你去。”
“这还差不多,还是这位先生懂事,不像你女朋友,什么事掏钱就完了?那还要警察干嘛!”
大姐这才将自己的电话写下,一扭头高傲地转身走了。
回到公寓,虞挽浓依旧郁闷,趴在沙发扶手上一动不动,作委屈脸。
然而蔺安表情也雾霾霾的,一副比她更更凝重的模样。
见蔺安不搭理自己,虞挽浓更委屈了,他沉沉叹了口气起身去到书房,虞挽浓跟着进去。
“蔺安,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生气。”
“不,你在生气!你从进门起就没跟我讲一句话。”
“有吗?”蔺安不欲多言,神色半明半暗,“我只是不太理解,为什么有时候即使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也只想着用钱解决?”
虞挽浓凝眉,半天才道,“你是在为刚才的事故埋怨我?对,我是想用钱解决,因为我以为那样会快一点,然后早点上楼找你,有问题吗?”
她气鼓鼓地看着他,“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冷漠无情,用钱来衡量一切的人?”
“难道不是吗?”蔺安直直凝视过来,“曾经你提分手的时候,不就因为我没钱?”
他说完,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现在没有资产,不是对九明制药有用的人,你恐怕连我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吧?”
“……”虞挽浓无言以对。
没错,当初嫌弃蔺安没钱是原主找出来的借口,这句话深深刺伤了蔺安的自尊,以至于到现在他还耿耿于怀,发生了跟钱有关的事情,就会刺痛他敏.感的神经,想到过去的一幕。
虞挽浓叹了口气,“蔺安,我不想骗你,那时候用钱跟你分手只是借口。我承认我当时很草率,但现在,我的真心诚意你还看不到吗!”
“虞挽浓,真心不是放在嘴上说说而已,我蔺安不是随便玩玩的人,这间公寓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他不能忍受对方永远暧昧模糊,没说个清楚明白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出入他家,更不能任由自己再不明不白坠入虞挽□□心编织的网里。
“收拾你的东西,离开我家。”他沉着脸道。
虞挽浓不肯动,她突然领悟蔺安翻脸背后的意图……
或许对方只是因为对她和这份感情没有信心,所以才赶她走?
见她毫无动作,蔺安干脆上前,替她收拾厨房里的瓶瓶罐罐。
结果一阵噼里啪啦玻璃掉地的声音,让虞挽浓瞬间拉回漂浮的思绪。
她听见蔺安闷哼一声,靠在了流理台上。
“蔺安,你怎么了?”饶是虞挽浓再淡定,也不得不赶紧上前查看。
原来蔺安不小心碰倒了玻璃红酒杯,正好砸在他的脚前,尖利的玻璃划破脚背的皮肤,此时渗出血丝来。
虞挽浓眉头微蹙,蹲下身,扶着蔺安的腿焦急道,“药箱放哪了?我去取。”
蔺安走了两步,神色恢复平静,道,“在书房左边第二个抽屉。”
虞挽浓连忙拿了纸巾和药箱过来,帮蔺安止血,清理伤口。
还好口子不深,很快就止住血,虞挽浓一边低头包扎,一边担心地看着他。
“今天晚上你别洗澡了。”
收起药箱,她发现蔺安眉眼深沉,正盯着她的脸看,于是叹了口气又道。
“好好好,你要是实在想洗,我先帮你敷上保鲜膜还不行吗?”
蔺安不言,眼里暗流涌动,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累积,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