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冷下脸道:“什么都还没做就要先交如此多的元石,怎么你们三楼是有仙女不成?”
龟公嬉笑道:“那些算什么仙女儿,仙女不是就站在小的眼面前儿么!”
但凡是女子,便没有不爱听人夸赞的,明知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心里也总有一丝丝得意,寒烟松了松嘴角,啐道:“方才是谁说自己连话也不会说了,我听到的莫不是猪狗在叫?”
龟公听了谩骂却半点儿也不恼,又是学猪哼又是学狗叫,他长相奇怪,这幅样子更是滑稽,惹得寒烟绷不住脸噗嗤笑出声。龟公立刻收了声嘻嘻直笑:“只消仙子能开怀,您说小的是什么,小的便就是什么!”
池深也不愿为难这龟公,问过向天游后四人爽快掏了足数的下品原石,一路走上了三楼去,被带进了其中一间开着半门的厢房。进去后走到最里头,竟还有一扇门,与先前那一扇相对。
打开一看,那外头竟还延伸出一段平台,没有围栏,设了两张摆了些水灵果子的长条矮几。池深踏上去后,视线空前开阔,这才发觉,这楼里边竟是筒状设计,场中央独立了一座雕栏高台。
其余平台上已无多少空位,池深四人盘腿坐于蒲团之上,向天游吩咐侯在门边的龟公道:“这位小公子玩了大半日,也没得空吃些东西,你瞧着有什么合适的好酒好菜,尽管摆上来。”
池深脸微一热,修行之人,到顺心境便可半辟谷,十来日断绝水粮也可调取体内的浩瀚元力补充,故而梅仙子行走在外,覆面也少有不便,四人中反而是池深修为最低,元力也少得可怜,若不及时补充灵食,几乎与r_ou_体凡胎无异。
这种事无需向天游多说,龟公早拿照妖镜一般的眼将接待的四人里里外外瞧过,也早给池深下了论断。
池深身上穿的还是他在山庄时,花入云特地吩咐人裁制的银鳞衣月烟衫,衬的人万分丰神俊朗。
云深偏爱绣纹繁复华美的衣裳,池深却对此敬谢不敏,但也不得不感叹由奢入俭难,峰内仆从的衣服,本来也不算差,但和从前云深所穿衣料花式的讲究一对比,便是云泥之别。
故而龟公所认为确也不差,池深这具壳子本就是千娇万宠的大少爷,池深本人也并非维诺谄媚之徒,并不会令龟公误作脔宠之流对待。
不得不说这龟公确实机灵,做事既快且准,清粥小菜色泽淡雅,少而j-i,ng致,向天游看池深吃了不少,有几碟空了的,尽是微甜之物,不免心中发笑,小孩儿口味。
天色说暗便暗,白昼落幕,红灯高挂,好戏就要开场,空地中央的高台顶端不知何时站了位红衣似火的窈窕美妇,等众人回过神来发现时,已不知她究竟站了多久,在场修者顿时打起j-i,ng神,收敛下四溢的轻佻散漫姿态,有几位甚至惊出一层薄汗来。
池深偏过头和向天游说笑:“我不过稍微错开眼看了看别处,转过头她就到上边儿去了,这高台也不见阶梯,难道这女子也会御物?那她修为至少也是苏灵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