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远一进教室正赶上这幅画面,廖文艳一脸蓝墨水,而白籽跟拖死狗似的把她从座位往外拖。
廖文艳一见到骆明远,也不叫唤挣扎了,羞耻地用手捂着脸,坐在地上就哭了。
白籽呲笑一声,特别恶毒的想:在心上人面前想要当一朵白莲花是么?我就非让你在他面前丢脸。
然后继续把廖文艳往骆明远身边拖,准备给骆明远展示展示廖文艳现在的妆容。
廖文艳也不会坐以待毙,用手抓挠着白籽不肯走,骆明远呆了几秒,反应过来立时挡在白籽前面,挡了廖文艳胡乱的抓挠。
骆明远其实也是想白籽出口气的,但不能是以现在的样子去做,他拉开白籽攥着廖文艳头发的手,让跟在后面的萧宾把廖文艳拖出了教室,廖文艳虎爪下脱身哭成个泪人。
骆明远拦住白籽不让她追,一边指使邓东东:“冬冬,你把廖文艳带去宿舍把脸洗了。别让墨染到皮肤上了。”汤金银也跟着过去安慰了。
白籽当时还特别不服,想扒开骆明远的手往外冲。骆明远连搂带抱地把白籽往自己座位上带,可能是医务室那天身体接触多了,这会一点不自在都没有。
骆明远还回头还招呼萧宾。“萧宾,你跟白籽换个座位,帮她把桌子换一下。”
白籽眼看着廖文艳被带出去,心里头那个气啊,朝着骆明远的手臂狠心咬了一口。
骆明远任白籽咬,忍得眼眶都红了也没坑一声。等白籽自己撒够了气自己松了口。
“你干嘛帮着她啊?”白籽松开口也没道歉,直接讨伐骆明远。
骆明远把白籽按在自己座位上,压低声音说:“我没有帮她,我这是帮你。趁没老师知道先把你的罪证处理了。你都没有证据证明是廖文艳扔的钉子,但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打了廖文艳,你这样大张旗鼓的闹,有理都闹没理了,你想记个过就舒服?”
白籽没答话,道理她都懂,但是忍不下一口气啊。这几天待在家里越想越气,这次人家能扔钉子,下次不得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么?
这时萧宾跟吕帅啃呲啃呲地把白籽本来的桌子搬了过来。吕帅和萧宾走过时,还暗暗冲白籽比了个赞,也不知道赞些什么。
骆明远拉了张椅子在白籽身边坐下,声音不大却很强势的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想要报复,但方法很多,你要解恨,我帮你找人套麻袋打一顿都容易,别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上,你自己动手激化了矛盾,每天还是要跟她坐在同一个教室,活靶子一样等人再报复回来,报复来报复去最后两个人都两败俱伤。你真的要治她,就要弄到她这辈子看见你都不敢伸爪子,不然你就别动手。”
白籽愣了一会。“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这么黑心的么?可怜廖文艳那么喜欢你。”
“正人君子也是有脾气的。”骆明远不自在的挪开眼睛,或许是不乐意白籽发现了自己的阴暗面。
他掩饰一般的把白籽桌上乱七八糟的书摞整齐,再从自己抽屉里翻出卫生纸,把桌面上萧宾他们没弄干净的墨水擦干净。
“你为什么要有脾气啊?”白籽不解地问。
在她了解的事情中,骆明远跟廖文艳可是从小学就认识,而自己才跟骆明远认识一个多月。
“……”骆明远带着几分气恼瞪了白籽一眼,白籽把头缩回去,暗自思考自己哪里说错了,细想好像也没说错什么。
白籽闹出的事情已经平息,英语课代表尽职的上了讲台监督早读,萧宾也坐到了白籽原来的位置上,冲这边挤眉弄眼,白籽没有搭理他。
“总之,你别老动不动就跟人硬刚,打蛇打七寸,你自己找找她的弱点。”骆明远轻声提醒白籽。
白籽把小脑袋趴到桌上,抬头问:“我跟她也不熟,我怎么知道她的七寸在哪?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我照办就是。”
骆明远这次没再给她提示,“我也跟她不熟。你自己慢慢想,我早读了。”说完骆明远装模作样的拿起英语看起来。
在后桌看完一整场戏的姜潮,一边啃包子一遍想,不得不说,人和人段位是不一样的。
在宫斗剧里,白籽这种可能活不过一集,但现实生活里,白籽这种一眼就能看透的人反而比较真实讨喜。
就像这次,骆明远很明显的站在了白籽这边,就已经是给廖文艳最大的打击了。
如果骆明远是一只人人都想咬一口的肉包子,廖文艳就是追着包子跑了十几年的都没吃到的狗。现在这只包子都把自己送上门了,有个白痴却不会吃。
姜潮摇摇头,看了看手里的包子,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直到下了第一节早读,教室后排,萧宾也凑了过来,本来是聊廖文艳的事,没多久就演变为训崽子一样训斥着白籽,蔚为奇观的是,白籽低着头通通认了,没有张牙舞爪的进行反驳。
白籽在教室里单方面发了一通疯。骆明远为了防止事态不可收拾,上去拦白籽,结果受到了无差别攻击,白籽照着骆明远的胳臂就咬了一口。
白籽自我感觉是没有下死口,骆明也一直没坑声,要不是下了自习,萧宾过来扯淡的时候,正好拍在了伤口上,就被骆明远直接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