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国章见门外是个十几岁的学生,没理,扯了简绒一把,“你这是铁了心了要我过不去了?你的户口可还在我手上,小心老子让你读不成书!”
简绒笑着听,也不知道简国章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简绒,你们家人啊?怎么回事啊吵成这样?你……”顾英朗很明显地看出简绒处于下风,又问了一句。
“顾英朗你别管,是她不懂分寸!”简烟烟突然冲着顾英朗喊了一句。
“谁家的孩子,回家做作业去!凑什么热闹!”简国章也吼了一句。
顾英朗从小听父母话,没见过这种阵仗,还挺害怕的,被大人这么一吼,缩了缩脖子,最后怜悯地看了简绒一眼,还是进屋了。
简烟烟看顾英朗走了,松了一口气,她对简绒道:“我们今天过来是来跟你示好的,你自己应该也能体会的到,我们都打算真的对你好了,刚刚是你自己非要咄咄逼人,撕破脸你才高兴是不是?”
“哎呀。”简绒盯着简烟烟,“大小姐这意思,是我不识抬举咯?”
“你确实有点!”简烟烟跟刚刚的小媳妇儿样不同,低调不过三秒,她扬起了下巴。
“跟你们说话真是拉低我的三观。”简绒反倒没有刚刚那么气愤了,因为看到他们开始毫无章法地跳脚了,“撕破脸了最好,那我就跟你们再强调一遍,狗我不会送给任何人玩。”
“我也再强调一遍,你的户口在我手里!”简国章就像一堆即将燃烧的柴火,烫的粗糙。
“威胁我?”简绒靠近了简国章一步,“不让我读书?不让我结婚?还是要去给我偷偷办恶意贷款?我妈临死前叫我听你话的时候,她知道你会拿户口威胁我吗?”
简绒母亲始终是简国章心头的一滴蚊子肉,被简绒这么一说,老脸红一阵白一阵。
但死去的人终究不如枕边的人更有影响力,简国章退后了一步,“我懒得跟你说。”
下一秒,简国章抄起手机给楼下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老徐,麻袋拿上来。”
简绒上前抓起简国章的手机“砰”地一声往地上摔,“你他妈是土匪吗!”
“妈的这手机六千多块钱呢!”程海丽瞪大眼睛看着简国章的新手机摔在地砖上,屏幕瞬间碎成蜘蛛网,心疼成渣。
“我问你们拿麻袋是什么意思!”一个手机算什么,简绒此刻都恨不得把他们脑袋给摔碎!
简国章的视线看向了滚滚,“今天这狗我要带走,你说什么也没用。”
“呵,是吗。”简绒看了滚滚一眼。
滚滚突然用力一跃,跃上了椅子,然后“啪”地一声,粘在了简国章的脸上,一口咬住了简国章的鼻子。
哼,简绒低笑,弹跳力这么好,平常还连个沙发都爬不上来,我们滚滚也是挺能装的啊!
好在这会儿不撒娇了,怎么剽悍怎么来!
刚刚滚滚就想朝着这一家三口冲过去的,但简绒一直在安抚她,现在一个带着明显指向性的眼神已经说明了问题,滚滚再也不忍了,关键时刻成为了一个尖兵。
简国章以为他们三对一,今天这狗势在必得,却没料到一只小狗能有这样的战斗力。
“天哪!”程海丽叫了起来,“这畜生成精了!救命啊!”
简国章就站在门口的位置,这会儿被滚滚一扑,往后退了几步,直接被扑倒门外,倒在地上“砰”地一声。
“哎哟我的腰!”简国章拼命挣扎,鼻子痛腰也痛,伸手却抓不到滚滚。
他怀着要把这只狗崽子捏死的想法,却怎么也抓不到她,每次快要抓住的时候,手都被弹回来,跟见了鬼似的。
简国章以为是自己摔得手麻了。
其实上魂天铃发挥了作用,他的恶意被反弹。
滚滚呲着牙,在简国章的鼻子快要被咬断之前松开,然后一掉头,狠狠地咬了他耳朵一口。
场面一度混乱。
程海丽和简烟烟都手忙脚乱地过来帮忙,但也抓不住滚滚,他们的手老是发麻,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脚下一绊,没多久,三个人便摔在了一起。
叮地一声,简国章的司机老徐从电梯里出来,手里还拿着麻袋,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惊得半天都说不了话。
另外,顾英朗这时也偷偷把门打开一条缝,看到局势跟刚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发懵。
简国章痛得在地上打滚,抱着鼻子完全无法思考。
简烟烟也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这种情况对她来说有些熟悉。
上个学期的时候,简烟烟带着两个表哥过来,也是落的这个下场。
她想起了之前被摔飞的恐惧,吓得一动不动。
只有程海丽还能继续吼,她看到司机老徐过来了,对着司机喊:“老徐!快,给我抓住那只狗!”
还不死心呢?
简绒就这么站在滚滚后面,抱着胸看着。
滚滚呲着牙,露出了牙肉,跟平常温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她已经盯这一家人很久了!
老徐听到程海丽的话往滚滚走了几步,但看到滚滚的样子不敢弄了,“太太,简总他都受伤了,要不,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