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一家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如果真发现乱党,微臣一家也愿意替朝廷除乱。”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那好吧,你们就回去看看吧。”姬宁昶也不再挽留他们,只是接着对沈少源道,“王叔,为了两位简卿安危着想,有劳王叔陪他们走一趟,看看简夫人失踪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嗯。”沈少源学着姬百洌冷面肃色的样子点了点头。
得到允可后,简鹏润和简新阳父子俩片刻都没多留,快速离开了御书房。
沈少源临走前与姬宁昶交换了眼神,彼此嘴角都勾起狡猾的笑意。
……
太师府
厅堂里,面对简家父子俩的怒火,古奎忠也是面露怒色。
“真是好笑,我夫人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是有客来访都不喜露面,你们竟然说她派人去简府接简夫人?是什么人造谣生事要把这等恶行嫁祸到我夫人身上?你们把此人叫出来,老夫要当面与他对质!”
秋盈盈坐在侧位,双手轻抚着孕妇,也颇为不满的道,“我深居小院养胎,如何得知你们一家在何处?就你们刚进宫的功夫我就派人去简府接简夫人,我哪来那么大的能耐?两位简大人,你们说简夫人失踪与我有关,可有真凭实据?若无故将此罪嫁祸于我,我可是不依的。”
简鹏润阴沉着老脸道,“据我府中下人交代,是你们的管家周吉上我府里接人的!贱内一共带了两名丫鬟在身边,可她却与丫鬟一同在你们府内失踪!而且为了她安危着想,还有手下暗中保护她,也是他们看着贱内进入太师府,但他们守在外面一直不见贱内与丫鬟离开。”
“可简夫人没来过就是没来过,你们非要咬定简夫人在我们府上,我们也无话可说。既然你们府中的手下也没见到简夫人离开,那你们可自行搜查,我也懒得与你们争执。”秋盈盈带上了气性,接着朝古奎忠请示,“老爷,为了证明妾身的清白,你就同意他们搜查吧。若是洗刷不了妾身的清白,不但妾身名声受损,你也会被妾身连累。”
“搜就搜!”古奎忠从大椅上怒起,对门口的春华和夏雨下令,“告诉各院的人,让他们搜,都别阻拦!”
简鹏润和简新阳显然也是有备而来,所以在他下令之后也不迟疑,立马也对自己带来的人吩咐起来。
原本和睦的两亲家转眼视彼此为仇敌,谁也不肯相让半步。
简鹏润随手下离开了,留下简新阳还坐在厅堂里,谁也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半个时辰过去,简鹏润黑着一张老脸带着手下回来。
简新阳不问也知道他们一无所获,顿时脸色也阴沉得很难看。
沈少源一直没开口,倒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认真的模仿着姬百洌平常的样子,不到关键时刻懒与人废话。
此刻他才沉着脸道,“都别猜疑了,说不定简夫人与简少夫人一样都落入了乱党之手。”
“不可能!”简鹏润脱口否定。
“简大人为何如此肯定?难道你忘了王妃的师父是如何被人带去你简府的吗?不正是乱党乔装成你府中手下把人骗去的?他们连王妃的师父都不放过,更何况是简夫人,好不容易找到她落单的机会,他们能放过?”沈少源锁着眉头连声反问。
“这……”简鹏润老脸忽青忽白。
什么乱党抓走了他夫人,难道那些人敢对付自己的主子?
他夫人一定来过太师府,但他亲自带人搜过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只有一种可能……
夫人一定出事了!
秋盈盈挺着大肚朝沈少源福了福身,委屈道,“王爷,妾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两位简大人解释,搜也搜过了,可两位简大人仍然不信妾身的话,妾身除了已死证清白外……”
“盈盈!”古奎忠立马将她呵斥住,打断她的话以后又朝简鹏润和简新阳瞪去,冷着脸怒道,“你们别欺人太甚!我小女嫁入你们简家你们保护不利让她被乱党捉去,如今生死未卜,这笔账我还没与你们简家算,你们竟因为简夫人失踪跑来大闹我太师府,你们如此做,莫不是当我死了?该解释的我们解释过,该搜的也让你们搜查了,如果你们再缠着我夫人不放,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见他是真动了怒,简鹏润和简新阳父子俩紧攥着拳头,但又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沈少源先打量着大腹便便的秋盈盈,讲真的,若不是罗氏的人头送到他们面前,他根本不相信这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会把罗氏给杀了。
要他说什么好呢?
抬眼看着既不甘心又不服气的父子俩,他抿了抿薄唇后开口,“你们先回简府,至于简夫人本王会派人继续寻找,务必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本王决定让付将军带人保护你们,免得再生意外。”
“王爷,你的好意下官心领了,不用劳烦付将军……”简鹏润赶忙躬身拜谢。
“简大人,眼下形势险急,简夫人就是因为不听皇上之言擅自留在府中才出事,若你们仍旧一意孤行不听遵从,可是想存心给乱党机会加害你们?”沈少源不悦的反问道,对他的婉拒明确表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