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县令登时就被惊到了。
他急忙弯腰拱手:“下官拜见小侯爷和武将军,有失远迎,还往赎罪!”
司徒衍摆了下手:“不用多礼,我们特意来找你,是为了秦家的案子。”
潘县令很茫然:“秦家怎么了?”
秦容:“您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到底是什么事?”
见到潘县令全然不知情,秦容心下一沉,难怪那些衙役效率如此之快,人才刚死,就立刻把秦家人全给抓进了大牢,想必是萧主簿瞒着潘县令干的。
秦容当即将焦昆弟弟中毒死亡的案子迅速说了一遍。
潘县令无比震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完全不知道?!”
司徒衍似笑非笑:“既然您不知道,又是谁下令逮捕了秦家人?”
潘县令立刻就想到了萧弘义,不由得咬牙,他还没被调走呢,萧弘义居然就已经敢擅作主张了!
看来萧弘义是一点儿都没把他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潘县令心中怒火中烧:“你们放心,我这就让人将秦家人带过来,我要亲自审理此案,若你们秦家人当真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还你们个清白!”
随后他就叫来蔡师爷。
“你速速去牢中,将秦家人带来。”
“是!”
蔡师爷立即前往牢中。
可当他到了牢中才发现,秦穆和唐蜜居然已经被人带走,细问之下才知道,下令带走他们的人正是萧主簿。
蔡师爷不得不先让人将秦烈和秦镇越山秦镇河郭氏带走。
秦烈还昏迷着,他是被衙役们抬到潘县令面前的。
秦容面色一变,立即上前唤了一声二哥。
蔡师爷:“他被打中后脑勺,陷入了昏迷,我已经让人去叫大夫。”
此时秦镇河已经跪倒在地,哭着喊道:“青天大老爷,焦昆弟弟是被秦记美食铺子的蛋糕毒死的,跟我没关系啊,求您放了我吧!”
潘县令被他哭得头疼不已,厉声喝道:“闭嘴,安静!”
秦镇河被吓得立即闭上嘴,不敢再出声。
秦镇山和郭氏也跪了下去,恳求潘县令明察秋毫,还他们一个清白。
“你们先起来,”潘县令扭头看向蔡师爷,“人都在这里吗?”
“秦大郎跟他娘子被萧主簿的人带去了刑讯房。”
潘县令冷笑连连:“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县衙的主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会我一声,直接就自己动手了。”
司徒衍不耐烦地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去把人弄出来吧。”
秦容很急:“蜜娘身子弱,万一要是被人动刑的话,她肯定会受不住的。”
潘县令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处理好,否则会显得他这个县令非常没用,尤其是当着小侯爷和武将军的面,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影响到他未来的仕途。
“我亲自去找萧主簿!”
司徒衍:“我们也跟你一去吧。”
他很想亲眼见见那个纵容包庇一双儿女行凶的萧主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潘县令一愣,他不明白小侯爷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但既然对方已经提出随行,他也不好拒绝。
结果不仅司徒衍跟去了,就连秦容和武将军也跟着一起去了。
至于秦烈和秦家其他人,则被蔡师爷带去客房休息。
刑讯房里,秦穆已经倒在地上,腿上多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将裤子染得猩红。
“秦大哥!”唐蜜心急如焚,使尽全身力气想要将他扶起来。
方脸捕快提着带血的刀逼近他们,脸上浮现出狞笑:“你不是很厉害吗?站起来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手里的刀更硬!”
唐蜜用身体护在秦穆面前:“蛋糕是我做的,铺子也是我要开的,司徒蕊也是我要救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跟别人没关系,你们放了他!”
“你别急,一个个来,你们全都跑不掉。”
方脸捕快一把抓住她,将她扔给旁边的衙役们。
“把她吊起来,让她好好尝一尝咱们这里的盐水鞭子。”
话音才刚落地,就听到一声厉喝。
“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潘县令带着一群人大步闯进来。
见状,方脸捕快面色一僵,他立即扭头看向萧主簿,想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萧主簿也没想到潘县令居然来得这么快。
他站起身,快步上前拱了拱手:“下官见过县令大人,您怎么来了?”
潘县令扫了一眼周围,见到秦穆身受重伤,不由得沉下脸色:“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要把我这个县令给架空了?!”
萧主簿笑了下:“您真会说笑。”
“你看我像说笑吗?”
此时秦容已经将秦穆扶起来,他看到大哥身上的伤,又气又急。
司徒衍冲那两个衙役喝道:“还不快放人?!”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潘县令没好气地骂道:“你们是聋了吗?小侯爷让你们放人,你们听不到吗?!”
听到小侯爷三个字,萧主簿面色一变。
他立即看向司徒衍,惊疑不定:“请问这位是哪座侯府的小侯爷?”
司徒衍露齿一笑,雌雄莫辩俊脸越发让人捉摸不透:“我姓司徒,这个姓氏你应该不陌生才对。”
“你、你是静安候府的小侯爷?!”
“对啊,我就是司徒蕊的兄长,”司徒衍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目光里含着刀子,冷光湛湛,